“三哥,三哥!”
灰霍朝著院外喊了幾聲。
他口中的三哥,自然是虎三。
原主那小崽子,整天“三兒…三兒…”的叫,太沒禮貌!
虎三雖說是護衛(wèi),是下人,可也比他大了將近十歲,更是跟著老爹在戰(zhàn)場上刀頭舔血多年的漢子。如此悍將,被一個乳臭未干的人叫三兒,實在太過輕慢。
原主不懂事也就罷了,但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不能給穿越者丟臉。
叫了幾聲,虎三這才跑過來。
“少爺,您是在叫我?”
虎三憨厚的臉上,有疑惑,有詫異,還有一絲……期待。
“嗯,”灰霍點點頭。
一揮手,帶著幾分少年意氣。
“走,跟少爺出門!”
“好嘞!”
兩人剛整裝待發(fā)。
一個纖細身影卻橫在了他們面前。
“少爺,您要出門?”
“是。”
“可是夫人說了,一月之內(nèi),少爺您……”
“大膽!” 灰霍厲聲喝道,“我出門,是幫我老爹采買。這事,你也要攔著?”
有了老爹的“圣旨”,現(xiàn)在灰霍說話底氣都硬了。
”奴婢不敢……“
晴兒知道無法再阻攔,眼珠一轉(zhuǎn)。
“那我也跟你去。”
“不必。”
灰霍斷然拒絕。
晴兒這丫頭太刻板。之前得了母親的任命,讓她管他的錢,好嘛,管的那叫一個死,想要從她身上掏點出來,難如登天!
現(xiàn)在自己好不容易從老爹那搞了點錢,正準備去敗家,若是讓她跟著,怕是一文錢都花不出去。
常言說得好,女人只會影響我敗家的速度。
"你且在府中守著,若是母親派人來問,你該知道如何應(yīng)對吧?"
灰霍留下這么一句話,便不再搭理她。
“三哥,我們走!”
大手一揮,帶著虎三趾高氣揚地出了門去。
看著少爺離去的背影,晴兒眼眶微紅。
心里委屈,卻又不敢多言,只能緊緊地抿了抿下唇。
……
灰霍剛踏出家門,一股喧囂熱浪便迎面撲來。
大奉的街道比他想象中更加熱鬧非凡,兩側(cè)商鋪鱗次櫛比,酒幡隨風(fēng)招展,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空氣中彌漫著食物的誘人香氣,也夾雜著牲畜的腥膻,以及脂粉的甜膩氣息。
古風(fēng)街、叫賣聲、胭脂味……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既有衣著光鮮的富家子弟,也有衣衫襤褸的挑夫小販,交織成一股獨特的市井味道。
灰霍好奇地四處張望,對眼前的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
這是他穿越到這兒之后的第一次上街。
盡管心中滿是新奇,但也未忘記此行的任務(wù)。
他讓虎三帶他去古玩街。
盡快解決老爹的事情后,再尋找合適的機會激活系統(tǒng)任務(wù),完成敗家大業(yè)。
有了錢,什么樣的街不隨便逛啊。
……
文蘊街,乃京城有名的古玩一條街。
街口處矗立著一家規(guī)模宏大的店鋪,店鋪門口放置著一塊巨大的招牌,招牌上寫著“珍寶閣”三個鎏金大字。
灰霍看著這三個字,覺得眼熟。
思忖片刻,才想起老爹的那只墨玉龍毫就是在這里購得。
老板為了討好鎮(zhèn)國公優(yōu)惠了400貫,這讓灰霍對這家店的印象還不錯。
“走,進去看看。”
他招呼一聲,便帶著虎三邁步走入珍寶閣。
掌柜的是一中年男子,姓徐,四十有余,正在吩咐手下干活,見一公子進店,定睛一看,喲,這不是鎮(zhèn)國公之子么?立刻親自上前,熱情迎接。
”霍公子,您今兒想看點什么?“
灰霍在京中出了名的紈绔,橫行霸道,惹是生非。也許別人見了他會感到頭疼,會躲避,但徐掌柜看見他卻是喜上眉梢。
無他!只因這位公子哥每次光顧都是揮金如土,一擲千金。
散財童子,誰不喜歡?
灰霍輕抬眼瞼,環(huán)視一圈。
只見珍寶閣內(nèi),琳瑯滿目,古玩字畫應(yīng)有盡有。
玉器流光溢彩,古董厚重雅韻,看得他一陣眼花繚亂。
剛開始時,他還不好意思的端起架子,裝模作樣一番。
“嚯!大家風(fēng)采!”
“好!名家風(fēng)范!”
后來一想,原主本就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家伙,他裝給誰看啊?
于是也懶得磨嘰,開門見山的問:"老板,你這兒有什么文化底蘊深厚的玩意兒?"
徐掌柜聞言,頓時眉開眼笑。
”霍公子,您稍等。“
轉(zhuǎn)身,沖后堂喊道:"快,把咱們壓箱底的好貨都搬出來!"
不多時,伙計們便捧出各式精品。
什么名家字畫,古籍孤本,青銅器皿,看得人眼暈。
灰霍本就是外行,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隨手選了一件《春山溪雨圖》。
”就它了!“
選它,不是因為它有多好,而是因為它正好一千貫。
其他東西,要么超過一千貫,要么低于一千貫,唯獨這個,價格正好。
給老爹買東西,可是有講究的。
東西可以亂買,反正大家都是外行,誰也不懂。
但價格可不能亂來。
買的貴了,多一分錢都是他自掏腰包,虧啊!
而買的便宜了,倒是能從中撈點油水,可一旦失了信,以后想要再從老爹那里摳點錢,可就難了。
吃一頓肉,還是頓頓吃肉?
如何選擇,他還是拎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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