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偷…”
“不記打,那就慢慢打,往死里打…”
林嘯寒著臉,身上肌肉一層層的起伏,這一天多他幾乎抽空就在吃,不管吃多少只要一會時間,身體都能徹底吸收。
才一天半的時間。
林嘯已經感覺傷口的縫線開始紅腫了,這是鎖骨傷口徹底愈合后對縫合線的排斥反應。
至于他的身體強度。
林嘯按照前身記憶對比,依他現在的體格放在曾經的戰場上,說不定回來時還能多帶一塊功勛章…
當然他也就想想。
戰爭,那不是個人單兵能力如何就能改變局勢的環境。
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東西。
“錢少了,不多,就一張大黑十和幾張毛票,但票足足少了一半,另外…”
林嘯突然眼中閃過一絲怪異,不信邪的又重新翻了翻秦淮茹整理好的一堆堆物品。
“尼瑪…這都有人偷?”
轉眼。
晚上九點前后。
“林哥,開全院大會了,在中院,我爸叫我來喊你。”閻解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正啃著豬蹄的林嘯,擦了擦嘴上都粘毛巾的油花。
在他腳下。
吃光肉的豬蹄骨足足有四五根。
“呼…”
林嘯站起身,撐的滾圓的肚子順一順就被腹肌壓平。
活動了下身子。
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直聽的人膽寒。
這不…
門縫外那個涉世未深的少年,瞪大了眼,嘴巴都是張的大大的。
等林嘯收拾好,穿上棉衣。
“全院大會…呵…”
林嘯晃悠著出門,中院已經是擠滿了人。
在他走來時。
過堂站著的不管老爺們還是老嬸子,齊刷刷都給他讓開了路。
當然也有小伙子年輕氣盛。
可剛一瞪眼就被旁邊的老子蓋了一個大逼斗,老娘則伸手就在他腰眼一擰,罵上句。
“尿把不要啦?”
小年輕頓時膽寒,急忙低下頭避開林嘯。
林嘯也沒在意這些人。
群眾的認可不管是害怕還是尊敬,那都是認可嘛!
別來招惹自己。
這是林嘯給自己也給他們的一條底線!
來到中院。
整個三進的四合院,二十戶人不到,但人口是真的多,均攤下來一家接近四口人。
六七十號人圍在中院。
中院樹下,擺著張四方桌,左邊坐著劉海中,右邊是閻埠貴。
正上方的主位,空了下來。
“林嘯來了!”
伴隨著一陣嘈雜的聲響。
林嘯登場,他沒進中院的院子,就靠著過堂的門站在那里,眼睛掃過四周。
“易中海居然不在?”
而眾人目光不自覺都放在了他身上。
一方面這兩天的事都是和林嘯有關,易中海下臺,賈東旭在醫院,賈張氏…
就這小子的動靜。
一個字。
狠!
另一方面就是林嘯,一米八的個子杵在那里太挑眾,再一個濃眉大眼,留著軍寸…
連臃腫的棉衣穿在他身上都有股貼身硬朗的感覺。
一些老爺們忍不住暗暗點頭;“嗯,我年輕時也長這樣,就林嘯他稍微高一截,眼睛大點,鼻梁高點,嘴好看點…”
至于婦女。
尤其一些小姑娘,看著林嘯臉直接紅了。
林嘯這模樣。
簡直就是這時代宣傳的審美。
這不。
靠近水池的地方,傻豬端著手,眼神大部分都盯著旁邊賈家的屋子。
在他身邊有一個姑娘,扎著對雙馬尾,初長成的容顏不算多么驚艷,可透著一股干凈的骨相。
不過往下看。
素。
筷子條的身板,修長如洗,前后一點肉都沒有。
她叫何雨水,今年剛十六,傻柱親妹。
“哥,林嘯哥變化好大啊。”
傻柱頭也不回,嘟囔著;“連你都看出來了,他變化大得很。”
何雨水想的是林嘯變得好看了,目光有神,五官硬朗,站在那里就跟宣傳畫報上的人一樣。
傻柱想的是這孫砸變得不是人了,不尊敬一大爺,欺負賈家孤兒寡母,還把賈東旭廢了…
“唉,不對,東旭哥廢了…這廢了…好啊”
傻柱突然眸光锃亮,看向林嘯的眼神都多了一抹復雜。
“嗯?”
林嘯在無數眼神中敏銳察覺到了傻柱的目光。
倒不是別的。
其余人不管好壞,起碼帶著點克制。
這孫砸那毫不掩飾的眼神算怎么回事,眼神還這么的說不清楚?
看了眼系統。
“叮,檢測到何雨柱的嫉妒,憎恨,厭惡,友善…轉化能量點:57*”
林嘯忍不住錯愕的看了眼傻柱。
這家伙什么玩意,一個眼神能出這么多種情緒。
等人都到齊后。
“各位鄰居,都靜靜,這兩天院里發生的事太多,咱…”
閻埠貴話說一半突然聽到咚的一聲。
抬眼一瞥。
劉海中正對著他擠眉弄眼,給了個你小子不上道的眼神,又扣了幾下桌子。
“嘿。”
閻埠貴咧嘴一笑,起身鼓掌道。
“大家歡迎二大爺講話!”
劉海中馬上起身,先扯了扯翻折領,背手仰頭,眼睛都還瞇起來了。
“各位鄰居,大家晚上好,院子是一個集體,鄙人劉海中,作為院子里的二大爺,秉持著…”
熟悉劉海中的人全部下意識別過頭,有的小媳婦直接捂住耳朵。
過道里,林嘯看著長篇大論的劉海中。
記憶里這位二大爺他沒接觸過,只有剛進院的時候,對方滿臉笑容看著他。
可似乎知道他腦袋有病,還沒分配工作后。
突然的就瞧不上他了。
鮮少的幾次對上眼,劉海中也是鼻孔朝天過的。
“骨子里傲氣,想當官?”林嘯不屑一笑。
這家伙要說本事,的確有。
七級鍛工,工人階級里的高級工。
屬于別人添磚加瓦,他是能摸大梁的人。
可要說當官…
看著劉海中說著說著開始磕磕巴巴,偶爾還要停下來想想的模樣…
果然。
“我說二大爺,沒點子墨水你就別裝秀才,非拽文嚼字你叫你家劉光齊來。”傻柱吆喝了聲。
劉海中被人打斷,臉當即就黑了。
閻埠貴打了個岔;“二大爺,別和小輩置氣,說正事,說正事。”
劉海中憤憤的瞪了眼傻柱,傻柱說完就往人堆里躲了。
吆喝他不怕。
可要說和劉海中犯渾,這年歲他還真不敢。
都說廚子吃的好,傻柱也自認打遍院里年輕一輩無敵手。
可劉海中是鍛工!
二十郎當歲開始就和鐵較勁,后來雖說慢慢各種機器越來越多。
可干鍛工這門手藝的。
誰沒有一顆人比機器強的心?
就他劉海中,四十四歲,虎狼之年,長著牛力氣,豬脖子…
每天三十來斤的錘子當核桃盤。
院里他家兩個兒子,大小也是奔二十歲了。
可被劉海中提起來就打。
哭的跟小媳婦一樣。
他們哥倆不還手…是因為對父親的愛嗎?
“那就說正事!”
劉海中一拍桌子,四方桌都被拍的直晃蕩。
“諸位,今天召開全院大會就一件事,易中海之前犯錯誤被下了管事大爺位置,但院子里不能缺少管事的,所以這管事大爺人選也要動一動了。”劉海中扯了扯翻折領。
大家伙聽到這才明白過來。
住在中院的人幾乎是齊刷刷的扭頭看向易中海的門。
眾目睽睽之下。
房門慢慢打開,易中海一臉平靜的走了出來。
遠處。
林嘯慢慢直起了腰,臉上的隨和散去,耳朵微動。
后院過道,一大媽攙扶著老聾子走了出來。
賈家這時也打開門。
賈張氏也是被秦淮茹攙扶著,老虔婆還渾身都在哆嗦,可看得出來勢洶洶。
這幾人一出。
霎時間整個院內都宛如籠罩上一層無形的力場!
林嘯點燃一根煙。
“對嘛,這才是好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