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靈丹的藥效在血液中奔涌,帶來灼熱的力量和清晰的感知。秦陽能聽到百米外樹葉的沙沙聲,能看到黑暗中昆蟲翅膀的震動,甚至能感受到天地間靈氣的流動軌跡。
這種超越常理的狀態(tài)令人沉醉,但他清楚代價是什么——藥效過后,輕則經(jīng)脈受損,重則修為盡廢。不過此刻,他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
"感覺如何?"他低聲問林悅。
林悅握了握拳,指節(jié)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前所未有的好。"她眼中閃爍著紫色的微光,那是紫陽門功法全力運轉(zhuǎn)的標(biāo)志,"但時間有限,我們得抓緊。"
兩人借著夜色的掩護,向飛仙崖疾馳而去。隨著接近,天空中的異象越發(fā)明顯:原本皎潔的圓月被染成了血紅色,周圍環(huán)繞著不祥的黑霧;飛仙崖上空形成一個巨大的靈氣漩渦,緩慢旋轉(zhuǎn)著,散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儀式已經(jīng)開始了。"秦陽臉色凝重,"比預(yù)計的提前了。"
林悅檢查了一下剩余的箭矢:"陳九的筆記上怎么說?有什么弱點可以利用嗎?"
秦陽回憶著密室中看到的內(nèi)容:"九幽喚魔陣有三個關(guān)鍵點:陣眼石碑、主持者墨無影,以及作為祭品的'純凈之血'。破壞任何一個,儀式就會中斷。"
"純凈之血?"
"據(jù)說是某種特殊體質(zhì)的血液,筆記上沒詳細說明。"秦陽皺眉,"但既然需要特定祭品,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找不到替代品。"
兩人來到飛仙崖底部,這里已經(jīng)被玄陰宗弟子團團圍住,至少有三十名練氣期修士在巡邏,其中不乏后期甚至大圓滿的高手。崖壁上刻滿了血色符文,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硬闖不行。"林悅觀察了一會兒,"得想辦法混進去。"
秦陽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一個冒險的主意:"玄陰鏡!它現(xiàn)在被凈化了,但外表沒變。我們可以假裝抓住了我,帶著'戰(zhàn)利品'去邀功。"
林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太危險了!萬一被識破..."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秦陽已經(jīng)取出玄陰鏡,"碧靈丹的效果最多再維持一個時辰,我們必須速戰(zhàn)速決。"
林悅還想反對,但理智告訴她這確實是唯一可行的計劃。她咬了咬嘴唇,突然一把抓住秦陽的衣領(lǐng):"那就要演得像一點。"
沒等秦陽反應(yīng)過來,林悅已經(jīng)一拳打在他腹部!這一擊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看起來很重,實則只是皮肉傷。秦陽配合地彎下腰,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
"叛徒!"林悅厲聲喝道,聲音足夠讓附近的暗哨聽到,"你以為能逃出紫陽門的手掌心?"
秦陽立刻進入角色,掙扎著喊道:"放開我!墨大人會為我報仇的!"
這番表演立刻引來了巡邏的玄陰宗弟子。五六個黑衣人迅速圍上來,武器出鞘,警惕地盯著兩人。
"什么人?"領(lǐng)頭的修士喝道。
林悅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巾,露出真容:"紫陽門林悅,擒獲太虛傳人秦陽,特來獻給墨大人!"
玄陰宗弟子們面面相覷。林悅的名聲在修真界不小,作為紫陽門的天之驕女,很多人都認識她。
"林震天的女兒?"領(lǐng)頭修士狐疑地問,"你不是叛逃了嗎?"
"那是計謀!"林悅冷笑,晃了晃手中的秦陽,"為了接近這小子,取得信任。現(xiàn)在任務(wù)完成,我自然要回歸宗門。"
她的話半真半假,加上秦陽確實在她"控制"下,玄陰宗弟子一時難辨真假。領(lǐng)頭修士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決定帶他們?nèi)ヒ娔珶o影。
"跟我來。"他示意兩名手下押著秦陽,"別?;樱駝t讓你們生不如死。"
在十幾名修士的"護送"下,秦陽和林悅登上了飛仙崖。崖頂平臺比上次來時更加陰森恐怖——中央的黑石碑已經(jīng)長到五米高,表面浮現(xiàn)出無數(shù)扭曲的人臉,發(fā)出無聲的尖叫;周圍站著三十六名黑袍修士,每人手持一面黑幡,組成一個詭異的陣型;而墨無影則懸浮在石碑前,雙手結(jié)印,口中念念有詞。
最令人震驚的是,石碑下方跪著三個人,兩男一女,全身赤裸,身上刻滿了血色符文。他們的手腕被割開,鮮血源源不斷地流向石碑基座,卻詭異地沒有失血過多的跡象。
"那是...祭品?"林悅小聲問。
秦陽瞇起眼睛,突然認出了其中一人:"不!那是...張老?!"
跪在中間的老者赫然是已經(jīng)"死去"的張老!另外兩人他沒見過,但從裝束看,很可能是太虛門的其他幸存者。
領(lǐng)頭的修士上前行禮:"墨大人,紫陽門林悅帶著太虛傳人求見,說是擒獲了叛徒。"
墨無影緩緩轉(zhuǎn)身,銀色面具在血月下泛著冷光。他的目光掃過林悅和秦陽,突然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冷笑:"拙劣的表演。"
話音剛落,他猛地一揮手,一道黑光如鞭子般抽向林悅!秦陽早有防備,瞬間掙脫束縛,玄陰鏡擋在身前,鏡面泛起銀光,將黑光反彈回去。
"動手!"
林悅的反應(yīng)同樣迅速,短弓連射,三支紫箭分別取墨無影的雙眼和咽喉。同時她身形急退,與秦陽背靠背站立,防備四周的敵人。
墨無影輕松避開紫箭,一揮手,三十六名幡陣修士同時搖動黑幡,無數(shù)怨魂從幡中涌出,尖嘯著撲向兩人!
"太虛護體!"秦陽全力運轉(zhuǎn)真解,玄陰鏡光芒大盛,形成一個銀色光罩,暫時擋住了怨魂的攻擊。但這些怨魂數(shù)量太多,光罩很快出現(xiàn)裂痕。
林悅從懷中掏出一把紫色符箓,撒向四周:"紫陽破邪!"
符箓在空中燃燒,化作數(shù)十道紫光,精準(zhǔn)地擊中每一面黑幡。被擊中的黑幡立刻燃燒起來,怨魂也隨之消散。但施展這樣大范圍的攻擊對林悅消耗極大,她的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
墨無影不慌不忙,似乎對兩人的反抗早有預(yù)料:"有意思。既然主動送上門來,那就一起做祭品吧。"
他雙手結(jié)印,黑石碑上的血色符文突然亮起,三道血光射出,將秦陽、林悅和張老同時籠罩!
秦陽感到一股詭異的力量侵入體內(nèi),試圖控制他的行動。更可怕的是,體內(nèi)的靈力開始不受控制地流向石碑,仿佛那里有一個無形的漩渦在吞噬一切。
"不好!他在吸收我們的力量!"秦陽拼命抵抗,但效果甚微。
林悅的情況更糟,本就傷勢未愈,現(xiàn)在更是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單膝跪地,冷汗如雨。
墨無影滿意地看著這一幕:"太虛傳人的靈力,紫陽門嫡系的魂魄,再加上三個太虛余孽的血脈...足夠打開一條縫隙了。"
石碑上的人臉越發(fā)清晰,甚至能看出痛苦的表情。整個平臺開始震動,石碑正上方的空間出現(xiàn)了一道細小的黑色裂縫——那就是太虛之門的雛形!
"阻止他!"張老突然抬起頭,聲音嘶啞卻堅定,"秦陽...用三寶合一...攻擊裂縫!"
秦陽一愣:"三寶?可我只有玄陰鏡..."
"紫陽劍...在你體內(nèi)..."張老艱難地說,"劍靈...已經(jīng)回歸..."
秦陽這才想起,劍靈確實暫居在他體內(nèi)。而太虛鼎...雖然不在身邊,但通過真解建立的聯(lián)系仍在。理論上,他可以嘗試召喚三寶的力量!
墨無影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加大了對石碑的能量輸入。黑色裂縫緩緩擴大,隱約能聽到里面?zhèn)鞒龇侨说乃缓鹇暋?/p>
"悅兒,掩護我!"秦陽咬牙道,隨即盤腿坐下,將全部心神沉入體內(nèi)。
林悅強撐著站起來,短弓在手,紫箭連發(fā),逼退了試圖靠近的玄陰宗修士。但她已是強弩之末,很快就被一道黑光擊中肩膀,踉蹌后退。
秦陽對這一切充耳不聞,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體內(nèi)的三色漩渦上。按照真解記載,他嘗試通過這個漩渦同時溝通太虛鼎、紫陽劍和玄陰鏡。
起初毫無反應(yīng),但隨著他不斷調(diào)整靈力頻率,一絲微弱的聯(lián)系終于建立起來——首先是體內(nèi)的劍靈,紫光暴漲;然后是遠在秘境中的太虛鼎,竟然真的回應(yīng)了他的召喚,化作一道青光破空而來!
當(dāng)太虛鼎落入秦陽手中時,三寶終于再次齊聚。鼎、劍、鏡同時亮起耀眼的光芒,在空中交織成一個復(fù)雜的三維符文。
"三寶合一,太虛現(xiàn)世!"
秦陽將全部力量注入三寶,一道三色光柱沖天而起,直擊那道黑色裂縫!光柱與裂縫接觸的瞬間,整個天地為之一靜,隨后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不!"墨無影發(fā)出不甘的怒吼,銀色面具在能量風(fēng)暴中碎裂,露出一張與墨無殤一模一樣卻布滿疤痕的臉。
黑色裂縫在三色光柱的沖擊下開始扭曲、收縮,最終轟然閉合!反噬的力量如潮水般席卷整個平臺,黑石碑寸寸龜裂,三十六名幡陣修士同時吐血倒地。
墨無影被爆炸的氣浪掀飛,重重撞在崖邊巨石上,鮮血從七竅中涌出。但他畢竟是筑基巔峰的強者,很快又掙扎著站起來,眼中滿是瘋狂:"你們...毀了一切...冷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秦陽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強行三寶合一的反噬讓他經(jīng)脈盡碎,鮮血從每一個毛孔中滲出,成了一個血人。但他仍然死死握著玄陰鏡,擋在林悅身前。
"結(jié)束了,墨無影。"他艱難地說,"太虛之門永遠不會打開。"
墨無影獰笑起來:"愚蠢!你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冷大人早已準(zhǔn)備了備用計劃!"他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血色玉簡捏碎,"既然無法開門,那就讓門后的存在...直接降臨!"
玉簡碎裂的瞬間,一道血光沖天而起,沒入云層。原本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月亮再次變成血紅色,而且比之前更加妖異。更可怕的是,天空中開始出現(xiàn)細小的黑色閃電,每一道都伴隨著非人的尖嘯聲。
"他在做什么?"林悅驚恐地問。
張老面如死灰:"血祭召喚...他要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暫時召喚虛族分身..."
仿佛印證他的話,墨無影的身體開始迅速干癟,如同被抽干了所有水分。但他的笑聲卻越來越響亮,越來越瘋狂:"來吧...偉大的存在...降臨這個世界吧!"
天空中的黑色閃電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心,一只巨大的黑色利爪緩緩探出,僅僅是看到這只爪子,就讓人感到靈魂戰(zhàn)栗!
"來不及了..."張老絕望地說,"一旦虛族分身完全降臨,方圓百里將寸草不生..."
秦陽看著手中的三寶,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不,還有辦法!"
他轉(zhuǎn)向林悅:"還記得太虛真解中提到的'太虛封印'嗎?"
林悅臉色大變:"你瘋了!那是同歸于盡的禁術(shù)!"
"不一定。"秦陽擠出一個微笑,"我有三寶護體,或許能活下來。"
沒等林悅反對,秦陽已經(jīng)行動起來。他將太虛鼎置于頭頂,紫陽劍橫放胸前,玄陰鏡則懸浮在丹田位置,形成一個完美的三角。
"太虛為引,三寶為憑。以我之血,封天鎖地!"
隨著咒語念誦,三寶同時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秦陽的身體在這光芒中漸漸變得透明,仿佛要融入天地之間。他感到自己的意識在擴散,能夠感知到飛仙崖上的一草一木,甚至空氣中靈氣的流動軌跡。
這就是太虛真解的最高境界——身化太虛!
墨無影似乎意識到了秦陽要做什么,驚恐地大叫:"住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對抗什么!"
但已經(jīng)太遲了。秦陽的身體完全化作了光芒,與三寶融為一體。這團光芒迅速擴大,眨眼間就籠罩了整個飛仙崖,然后繼續(xù)向天空中的黑色漩渦蔓延!
當(dāng)光芒與漩渦接觸時,沒有爆炸,沒有巨響,只有一種絕對的寂靜。黑色利爪像是遇到了克星,劇烈顫抖著想要縮回漩渦中,但光芒如附骨之疽,緊追不舍。
最終,在一聲不甘的尖嘯中,黑色漩渦被光芒徹底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血月恢復(fù)了皎潔,天空中的異象全部消散,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光芒漸漸收斂,重新凝聚成人形。秦陽從光芒中跌落,重重摔在地上,三寶也失去了光澤,散落在一旁。
"秦陽!"林悅不顧傷勢,踉蹌著撲到他身邊。
秦陽的情況糟糕至極:呼吸微弱,心跳幾乎停止,全身經(jīng)脈盡斷,就像一個破碎的瓷娃娃。更可怕的是,他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體內(nèi)吞噬著他的生機。
"堅持住...別死..."林悅手忙腳亂地取出所有能用的丹藥,一股腦地塞進秦陽嘴里,但效果甚微。
張老艱難地爬過來,檢查了一下秦陽的狀況:"太虛封印的反噬...加上之前透支的碧靈丹...他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了。"
"一定有辦法!"林悅聲音哽咽,"太虛門難道沒有秘傳的救命之法?"
張老沉思片刻:"理論上...三寶可以重塑肉身,修復(fù)經(jīng)脈。但需要有人引導(dǎo),而且風(fēng)險極大。"
"怎么做?"
"將三寶置于他上、中、下三丹田,然后以同源靈力激活。"張老解釋道,"但引導(dǎo)者需要有與他相近的靈力屬性,否則..."
"我來。"林悅毫不猶豫地說,"紫陽門功法與太虛真解本就同源,我有把握。"
張老看了看她蒼白的臉色:"你的傷..."
"死不了。"林悅已經(jīng)行動起來,按照張老的指示將太虛鼎、紫陽劍和玄陰鏡分別放在秦陽的額頭、胸口和丹田處。
準(zhǔn)備就緒后,她雙手結(jié)印,將全部靈力注入三寶。隨著靈力流轉(zhuǎn),三件寶物再次亮起微弱的光芒,開始緩緩旋轉(zhuǎn)。每旋轉(zhuǎn)一圈,光芒就強盛一分,秦陽的氣色也好轉(zhuǎn)一分。
但這個過程對林悅的消耗極大。本就重傷未愈,又經(jīng)歷了連番激戰(zhàn),她的靈力很快見底。但陣法一旦開始就不能中斷,否則前功盡棄。她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強行激發(fā)潛力繼續(xù)維持。
"丫頭,你這樣會傷及根基的!"張老焦急地勸道。
林悅充耳不聞,眼中只有秦陽漸漸恢復(fù)血色的臉。她不斷壓榨著體內(nèi)最后一絲靈力,直到眼前發(fā)黑,意識模糊...
當(dāng)最后一縷靈力注入陣法后,林悅終于支撐不住,倒在秦陽身邊。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感覺到一只溫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秦陽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木屋里,身下是柔軟的干草墊,身上蓋著干凈的粗布毯。
他試著動了動手指,然后是手臂,最后慢慢坐起來。身體還有些虛弱,但經(jīng)脈的疼痛已經(jīng)消失,靈力也在緩慢恢復(fù)。
"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秦陽轉(zhuǎn)頭,看到張老拄著拐杖走進來,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老人看起來比上次見面更加蒼老,但眼中的神采依舊。
"張老...這是哪?林悅呢?"秦陽急切地問。
"別急,那丫頭沒事,在隔壁休息。"張老把藥湯遞給他,"你已經(jīng)昏迷七天了,能活下來真是奇跡。"
秦陽接過藥碗,一飲而盡??酀囊后w滑過喉嚨,帶來一陣清涼感:"發(fā)生了什么?我只記得使用了太虛封印,然后就..."
"你差點形神俱滅。"張老在床邊坐下,"是那丫頭不惜損耗本源,用三寶救了你。她自己卻因此昏迷了三天,昨天才醒過來。"
秦陽心頭一緊,掀開毯子就要下床:"我去看她。"
"等等。"張老按住他,"先把情況搞清楚。飛仙崖一戰(zhàn)后,玄陰宗的陰謀暫時挫敗,但冷無塵還活著,墨無影雖然重傷但逃走了,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秦陽點點頭:"其他人呢?那三個祭品..."
"都是太虛門的幸存者。"張老嘆息道,"二十年來,我們東躲西藏,還是被玄陰宗一個個找了出來。除了我們四個,恐怕..."
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曾經(jīng)輝煌的太虛門,如今只剩下這幾個殘兵敗將了。
"我父母呢?"秦陽問出了最關(guān)心的問題。
張老的表情變得復(fù)雜:"秦昊和柳心柔...他們確實還活著,被關(guān)在九幽冥獄。但具體位置..."他搖搖頭,"只有冷無塵知道。"
秦陽握緊拳頭,又慢慢松開:"總會找到的。"他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至少我們還活著,還有希望。"
張老欣慰地點點頭:"這才像太虛傳人該說的話。"他站起身,"去看看那丫頭吧,她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你的情況。"
秦陽慢慢走到隔壁房間,輕輕推開門。林悅正坐在窗邊看書,陽光灑在她的側(cè)臉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聽到動靜,她轉(zhuǎn)過頭,眼中瞬間亮起驚喜的光芒。
"你醒了!"她放下書,想要站起來,卻因動作太猛而晃了一下。
秦陽趕緊上前扶住她:"慢點。張老說你損耗了本源,需要靜養(yǎng)。"
林悅撇撇嘴:"他話真多。"隨即又認真地看著秦陽,"你感覺怎么樣?太虛封印的反噬..."
"沒事了,多虧你。"秦陽注視著她的眼睛,千言萬語哽在喉嚨,最終只化作一句簡單的,"謝謝。"
林悅微微一笑:"扯平了。你救過我,我救過你,誰也不欠誰。"
兩人相視而笑,陽光透過窗戶,將他們的影子融合在一起。窗外,鳥兒在枝頭歡唱,微風(fēng)吹過樹梢,發(fā)出沙沙的響聲。這一刻,沒有玄陰宗的威脅,沒有太虛門的責(zé)任,只有兩個劫后余生的年輕人,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但兩人都知道,這寧靜只是暫時的。冷無塵還在,玄陰宗未滅,父母仍未救出...前方的路還很長,挑戰(zhàn)依舊艱巨。
不過此刻,陽光正好,微風(fēng)不燥,他們選擇暫時放下重擔(dān),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安寧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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