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告訴你現(xiàn)在的情況吧,阿金送你來醫(yī)院,確保你沒有生命危險后才返回酒店。他還是一間一間排查的!”段鈺沉逼自己冷靜下來,平和地跟他說明。
“520房間號。”江硯鐸打斷。
“呵,你那會不說!哦對,你又要說你昏迷了!”段鈺沉磨了磨后槽牙,真是欠了他的!
“本來就是!”江硯鐸無辜回答。
這天還能聊下去嗎!
段鈺沉猛喝了一杯水才忍住怒火。
“我們后面也確定是520房間號了,嘖嘖嘖,兄弟,不得不說,那現(xiàn)場,太……那女孩也是不容易。”段鈺沉想到他看到的那張床,混亂不堪!
“都快把她弄死了。”江硯鐸小聲嘀咕。
“你說什么?”段鈺沉沒聽清,擰眉反問。
“房間是她訂的,記錄查不到?”江硯鐸清了清嗓子,沉著眉質(zhì)問。
那天他看到酒店就像是看到了希望,偷偷溜進安全通道,在五樓的時候剛好聽到一個女生在打電話,忍著藥性等她打完,便跟著她進入的房間……
她能打開房間,說明那房間是她訂的!
“呵,你能想到,我們會想不到?我說兄弟,老天估計都不想讓你找到那女的!”段鈺沉嘲諷道,“酒店的入住系統(tǒng)被人入侵了,那天晚上五樓的入住記錄被物理刪除了!”
怎么會這樣?江硯鐸濃眉擰得越發(fā)緊,“只是五樓的?”
“是的,我們晚了一步。”段鈺沉點點頭,無奈道,“阿金還不死心,去找酒店周圍的監(jiān)控,你猜怎么著,因為大雨,電路短路了,沒戲咯。”
江硯鐸聞言呆呆地坐著。
“好啦,你跟人家待了一晚上,那女孩長什么樣?這個你還記得吧?我們找個畫像師畫畫試試?”段鈺沉提了個小小的建議。
“長相?”江硯鐸仔細回憶了一下,末了,才認真道,“很丑!像個女鬼!”
段鈺沉剛準備坐回椅子上,聽到這話,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丑?還像個女鬼?那他怎么下得去嘴的!
掃了一眼江硯鐸,那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能不能具體點,這樣沒法畫像!”段鈺沉沒好氣地問,要是不把密鑰給人家,他都懶得去找。
“具體點?她的頭發(fā)很長,是卷發(fā),棕色的,披在臉上,亂七八糟的,臉全白的,真的像個女鬼!”江硯鐸回憶后還是堅持了女鬼的說法。
“得嘞,找不到,等過個幾十年,我去地下幫你問問。”段鈺沉氣笑了,選擇不干了!擺爛了!
“哦對,她好像有個胎記!”江硯鐸突然又開口。
“什么樣的胎記?在臉上哪個位置?”段鈺沉像是聽到了希望,眸底泛光,臉上有胎記的話好排查多了!
“不是臉上,在左胸下方一點點!形狀像一朵小花。”江硯鐸認真道。
好家伙!段鈺沉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才忍住沒把手里的水杯砸過去!
人家身體上他看得仔仔細細,就是不看臉是吧!
怪不得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家伙就是典型的例子!
“兄弟,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口里的女孩,就是你給密鑰的那個!估計不是什么好女孩。”段鈺沉冷聲道。
“說清楚!”江硯鐸抬眸睨他,他很清楚,她是第一次。
“520的房間我們?nèi)ミ^,桌上有一杯水,你有印象吧?里面下了迷藥。”段鈺沉肅聲解釋。
江硯鐸垂眸,他記得他當時口干舌燥,喝了那水!但是那水明明是被喝過的,不是滿杯!
她給自己下藥?
…
南如煙終于可以下床了。
打了一天營養(yǎng)液,身體的不適感已然消失。
老醫(yī)生不愧是教授級別的,對癥下藥,僅僅一天,她肌膚上的痕跡也都消散了,恢復她原來的膚色。
果然是美人,南如煙對著鏡子欣賞自己,鵝蛋小臉,膚若凝脂,淡墨輕描的眉,濃密修長的眼睫毛,攝人心魄的狐貍眼,秀氣堅挺的鼻,花瓣般柔美的唇。
可惜,這美人不得善終。
天臺上的風很大,吹亂了她的頭發(fā),卻吹不走她的迷茫與煩躁。
她現(xiàn)在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小說的結(jié)局是he的,但是那是男女主的,不是她這個惡毒女配的!
如果根據(jù)小說情節(jié)發(fā)展,她只剩下兩年的壽命!而且這兩年會發(fā)生很多事情,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
她不想替原主承受這份痛苦!
加班猝死能穿書,那如果她又死了,又會穿到哪里去呢?
南如煙邊想著,邊往天臺邊緣挪動。
最后,她只需要往前再走一步,她就可以死了!
這里是十五層的高度,就怕死不了還殘疾了,那樣更痛苦!
南如煙深吸一口氣,伸出腦袋,看向底下,又驀地縮回腦袋,眸子緊閉,心跳驟然加速!
是的,她有點恐高!
“喂,跳樓呢?”就在她猶豫不決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戲謔又富含磁性的男音。
南如煙穩(wěn)了穩(wěn)心神,回退了兩步,才轉(zhuǎn)身抬眸看向來人。
只見那人穿著病號服,倚墻而立,站姿慵懶,一只手隨意地環(huán)在腰間,一只手夾著煙,這會正在吞云吐霧,腕口處露出一小節(jié)肌膚,不黑不白,偏麥色,肌肉發(fā)達,青筋乍現(xiàn)。
煙霧繚繞下,是一張極具攻擊性的臉,線條硬朗如刀削,眉剛目深,鼻梁高挺,嘴角噙著笑,似嘲帶諷,又肆又痞。
這個人不好惹,像個黑社會痞子!
這是南如煙的第一感覺。
“怎么?又不跳了?”江硯鐸看清南如煙的臉后,嘴角笑意斂起,語氣淡漠,仿佛是在看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戲。
南如煙凝了他幾秒,依舊一言不發(fā)。
又是一個路人甲。
她這個角色是有多招人厭啊,連個路人甲看自己的眼神都是鄙夷,甚至還慫恿她跳樓。
被他這么一打岔,南如煙也沒心思跳樓了,抿著嘴,離開了天臺。
“呵!”離開的時候,還聽到了男人輕聲的嘲諷。
江硯鐸目送著她離開,眸色幽沉,這背影,很像那天酒店樓梯間的女孩,發(fā)型顏色也都一樣。
怎么正臉就差距這么大呢?這女的臉蛋太美了,沒有一點像那個丑女!
江硯鐸煩躁地彈了彈煙灰,見煙快燃盡,隨手丟到地上,抬腳碾了碾,重新拿了一根點上,閉著眼睛細細感受著香煙帶來的麻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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