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小雞這么可憐，咱們真的要殺了它嗎？”
小栗子用小手蒙住自己的雙眼糯糯的說道，眼睛卻透過指間的縫隙偷偷觀看王婉殺雞取血。
小孩子心性純良，托六叔購買的幾只雞都是她在喂，有些舍不得也屬正常。
“小栗子你想吃雞肉嗎？想吃就先去睡覺，乖！”
對于飲雞血一事王鈺鄭重的說過，這事兒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先不說子不語怪力亂神，傳出去會惹來不少麻煩；其次若真是有效果，會引得像前世那樣大家都效仿，這東西沒有任何邏輯可言，出了事故怎么得了？他可是記得當初因打雞血而死的人比治好病的人更多。
小栗子舔了舔嘴唇聽話的離開，盡管她們還沒到三月不知肉味的境地，但為了王鈺的病也是節衣縮食難得沾上葷腥。
這里的人殺雞大多都是直接擰斷脖子，當然這只是窮人的做法，因為難得吃上一回肉食，據說將血液存在于肉中會更讓肉質更有味道。
王婉的動作很熟練，沒一會兒被割斷脖子的公雞抽搐兩下就沒了反應，鮮血順著脖頸的傷口處滴落進碗中。
別看王鈺說得好聽，關鍵時刻卻躊躇了起來；猶豫了許久的他最終把心一橫，端起溫熱的雞血憋著氣開始往嘴里灌。
“嘔～”好不容易將一碗雞血喝完，他終于還是忍不住打起了干嘔，用水瓢從缸里舀起水不停的漱口，直到口腔中血腥味變淡。
王婉看得也覺得喉頭涌動，還是忍不住問道:“鈺哥兒，怎么樣？有效果嗎？”
這是王鈺堅持這么要求的，大郎這個稱呼他實在受不了。
王鈺聞言一陣苦笑，這才剛喝下去，又不是神丹妙藥，哪里有這么快！
“別急，想必明天就有效果了，勞煩阿姐你收拾一下，內臟清洗完別扔了，和雞肉留著明天我來處理，我先去休息了。”
這里的食物除了黃米粥，其余的他吃得真沒啥胃口。大多食材都是水煮，又沒多少油星，再加上缺鹽少味，吃到嘴里能淡出個鳥來，就連半夜睡覺都流清口水。
睡得迷糊的王鈺感覺自己身體發熱，仿佛置身于火爐之中，又似赤裸在寒冬之時。
他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全身軟綿綿的，就這樣一直睡了下去。
直到次日天光大亮，他才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王婉和小栗子擔憂的眼神，特別是前者的眼中還充滿了疲憊，顯然一夜沒睡。
“昨夜你身體時冷時熱，怎么喚你也沒回應，直到后半夜才恢復正常。”
見王鈺睜開了雙眼，王婉長舒了一口氣道。
起身深呼吸了兩口氣，王鈺明顯感到輕松了不少，看樣子有些效果了。
“我昨晚可曾咳嗽？”
王鈺聽阿姐說過，自己以往即使睡著了也會咳嗽，還伴隨著風箱一般的喘氣聲。
他的話讓王婉一愣，隨即面露喜色，高興的說道。
“沒有！沒有！昨晚你除了前半夜說了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后半夜睡得很安靜。”
老神仙教給鈺哥兒的辦法真的有效果！激動的她起身雙手合十對著四方拜了拜，嘴里還說著感謝神仙的話語，看得王鈺搖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