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楊可,到了結婚年紀,拗不過家里人的催婚壓力,在父母和媒人的撮合下和一個叫阮泛男的男人相了親。
阮泛男長相還不錯,小嘴嘎嘎甜,自稱在某企業擔任高管,和自家算是門當戶對,再加上家里面催的緊,原主就稀里糊涂和他扯了證。
結了婚,原主才發現,阮泛男和婚前介紹的完全不一樣。
不僅沒有正式工作,好吃懶做,還喜歡和外面的鶯鶯燕燕勾勾搭搭,一副好面皮下面爛了個徹底。
原主勸他收斂一些,阮泛男也不裝了。
原形畢露的他告訴原主,他之所以愿意和她在一起,無非是看中了她有房有車,小有積蓄,和她在一起能夠實現階級跨越,一婚踏進小康之家。
他甚至還大言不慚地說:“現在已經不流行男的給女的掙錢花了,流行女的給男的掙錢花”。
對于這種騙婚行為,原主十分生氣,但是她此刻已經懷孕了,為了讓孩子有個完整的家庭,她忍了。
直到后來某天,阮泛男毫無征兆地和她提出離婚,并表示車子房子票子歸他,孩子歸原主。
理由是原主不夠上進,不能給他想要的生活,不能給他買手表買跑車,所以他只能自己發糞涂墻,攀上其他更有錢的富婆了。
原主的三觀都被炸裂了。
真是乞丐挑食,要飯還嫌餿。
原主長這么大,都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決心起訴離婚,捍衛自己的私人財產和合法權益。
阮泛男覺得原主委實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識抬舉,索性決定斬草除根。
他偷偷在原主的車上動了手腳,導致母女在高速路上無法減速,車禍而亡……
***
楊可穿過來的時候已經懷孕兩周了。
對于這個沒成型的胚胎,她是沒有一點感情,冷哼一聲,直接將它吸收掉了。
對于這個舉動,阮泛男是一無所知。
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無業游民的他此刻正坐在沙發上面摳腳,一邊摳一邊嚷嚷著:
“老婆,快做飯吧,我要餓死了。”
楊可不語,只是邪惡地獰笑著。
在阮泛男驚愕的目光下,拿起了少發上的皮帶。
隨后,皮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了渣男的身上。
“噼噼啪啪”的聲音混合著男人如同慘叫雞一般的叫聲,甚是動聽。
被打的半死不活的阮泛男差點尿失禁。
他的天爺啊!
她居然打他!
他是什么眼光,居然找了個超雄老婆,難怪這么大年紀沒人要,原來動不動就發癲的!
阮泛男掙扎著從楊可的魔爪下爬了起來,哭哭啼啼地跑進廁所,關門,反鎖,報警,動作一氣呵成。
他惡狠狠地打開手機,上網查著資料,家暴判多少年,他要送楊可去吃牢飯。
警察很快來了,阮泛男第一時間沖過去拽著帽子小哥的衣袖哭訴著:
“家暴啊,警官,我老婆家暴我啊,你看他把我打的,面目全非啊!你們帶她去拘留啊,不拘留直接坐牢也闊以……”
“誹謗,誹謗啊,他誹謗窩!”
楊可個學人精也攥著帽子小哥的另一個衣袖嚷嚷著,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帽子小哥頭疼地按著太陽穴,左看右看,最后目光停頓在容光煥發,細皮嫩肉的阮泛男身上:
“你傷哪里啦?哥們,你這全身上下一個傷痕都沒有,皮膚光潔的連蚊子站上去都要劈叉。就這你說你被家暴了?誰信啊?”
阮泛男沉默:……
他也很無語,但是他挨打的確是事實啊,那為啥一點印子都沒有?
難不成剛才是自己睡迷糊了?
還是吃了什么有毒東西產生幻覺了?
警察將阮泛男一通教育,隨后將他移交給楊可:
“同志,看好你老公,報假警要坐牢的。下次再這樣,我直接把人帶回去拘留了!”
楊可連連稱是,表示自己的丈夫偶爾會癔癥,發發神經病什么的。
但是目前還不會殺人放火,勉強算個良民,只要嚴加看管就行。
警察聞言神情立馬變了,嚴肅地告誡道:
“有病就要治,不要諱疾忌醫,放任精神病人的危險行為是會導致嚴重的后果。”
楊可瞬間心靈福至。
她悟了!
拿起手機立馬撥打了某精神病院的電話。
“我老公有幻想癥,老是幻想著我要害他,麻煩你們把他帶回去好好治療。”
很快,一群精神抖擻的白大褂就開著車來了。
阮泛男看見楊可要動真格的,哭天搶地起來。
一口一個“老婆我錯了”,“老婆我愛你”,扒著家里門板,死活不肯上車。
之前騙婚的時候他為了不暴露自己一窮二白的真實身份,索性單方面的和自己親生父母、親戚斷親了。
來參加婚宴的親朋好友全是他花錢雇的。
事到如今,這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楊可成了他唯一的家屬。
只要楊可同意,他就可以在精神病院住到天荒地老。
阮泛男掙扎反抗許久,最終還是被強制帶走了。
在楊可的關照下,住入了本市最高規格的特殊病房。
他一口一個“我沒病”,試圖和醫生解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超自然現象。
這幫庸醫在聽完他的講述之后,恍然大悟,立馬修改了病例。
就當他覺得自己要得救的時候,他絕望的發現,醫生將他的病例描述,從輕癥改為了重癥,從每天一頓小藥丸的保守治療提高到了一天三頓……
短短幾天,阮泛男從一個精神小伙被荼毒成為了目光呆滯的滄桑大叔。
他不得不服軟了,偷偷打電話給楊可,讓她接自己回家。
但是楊可除了“嘿嘿嘿”的傻笑,就只會答非所問地說著一些漫無邊際的話:
“老公,你好好治療,只要治不死就會有活下去的機會……”
他怒了一下,又怒了一下。
躲在精神病院的犄角旮旯里面陰暗地幻想著回去之后怎么折磨楊可,反正有精神病院的學歷在,殺人放火都不用怕。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
在同一房間的病友再次半夜把他的腳趾當棒棒糖舔了一宿之后,阮泛男徹底繃不住了。
他決定上演真實版的飛越瘋人院。
根據他的觀察,這個瘋人院的醫療人員每天都會開早例會,這個時候是看守力量最為薄弱的時候。
他只要將床單系成繩子,繩子一端綁在陽臺欄桿上,再趁人不備往下滑,就可以輕松到達一樓。
然后找準時機,從院子里面的狗洞中忍辱負重地爬出去。
這樣他就自由了!
他甚至連跑出去那一刻腦子里面要放什么BGM都規劃好了!
理想很美滿,現實很骨感。
在經歷了墜樓,崴腳,被狗咬的數次失敗之后。
他老實了,他被醫生捆綁在了病床上。。。(*?-?*)
他決定蟄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進行了九九八十一天的強化治療,得到楊可的許可后,阮泛男終于出院了。
整個人清減了一圈,配合上那憂郁的小眼神,愈發惹人憐惜了。
回到家后態度也變了,雖然不上班,但是洗衣做飯拖地洗碗,家務活那是搶著干。
簡直是個被改造之后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如果不是楊可能通過系統查看他最新的手機瀏覽記錄,她都要懷疑這人要改邪歸正了。
#富婆最喜歡的幾類男性#
#離婚時如何利益最大化#
#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方法!#
#什么毒藥在人死后驗不出來?#
楊可看著系統提供的數據一陣沉默。
癟犢子這么能屈能伸,原來是在憋著放大招呢。
既然這么執迷于抱富婆大腿,那自己就成全他。
楊可讓系統整合了整個城市的女性資料,從中挑選了一個特殊的白富美。
這個女富婆有點不為人知的小癖好,這個城市的男模聽見她的名頭都嚇破膽繞著走的那種。
她的前任,就是因為無法忍受她的異常行為跑走的。
楊可讓系統找個時間讓他們兩人邂逅了。
男俊女美,再加上女的家大業大,手表項鏈那是酷酷一頓買,渣男的狗眼都要被眼前的富貴閃瞎了。
兩個人順理成章地墜入了愛河,花前月下,你儂我儂,但是都沒發展到最后一步。
白富美是有點潔癖的,跟著自己的男人必須都是良家男子,不能是什么有婦之夫,她可不想羊肉沒吃招惹了一身騷。
阮泛男有金主撐腰,也是硬氣了,裝也不裝了,回家立馬提出了離婚:
“楊可,我和你是過不下去了,我們離婚。”
楊可眼皮都沒抬一下:“為什么?”
“因為我不愛你了啊。”阮泛男白眼一翻,指著楊可得鼻子罵道:
“我這么年輕,這么英俊,當然值得更好的。你這個摳搜的老娘們,注定痛失所愛!”
“那是你的問題啊,你去解決啊。我這么可愛的人你卻不愛!你不愧是神經病耶,你趕緊自我反省一下!”
阮泛男:……癲婆,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阮泛男表示雞同鴨講,根本沒法溝通,只好請白富美出馬。
白富美也是正在興頭上。
她在那個圈子里面也算是聲名在外了,很難找到稱心的玩物。
那幫人鬼精鬼精的,像阮泛男這么言聽計從、沒長大腦、沒有背景依仗的男人哪去找?
她想也不想,立馬同意了。
兩位大女子都是見過世面的體面人,開誠布公的時候,沒有撕吧,反而是像在談生意。
“楊小姐,你知道我和你老公在一起么?事到如今,你對這件事情怎么想?”
楊可微笑點頭,戰術摸鼻:
“想什么?是你愛上別人的老公,是阮泛男出軌要離婚啊。我又不是過錯方,為什么該由我來想呢?”
白富美沉思,好有道理,她一直之間竟然無言以對:“那你……”
“你是想問,我想怎么解決是吧?”
“對,你要怎么樣?”
楊可主打一個我無辜我不內耗:“不怎么樣啊,又不是我的問題。”
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把白富美整不會了!
“開出你的條件吧,你要多少才肯和他離婚?”
楊可一談到錢就立馬精神了,立馬收起了痞痞的表情。
“這個數。”
伸出手指比劃了一個八位數,只要價格到位,她就不弄死他了,讓他實現最后一點價值。
白富美咬牙切齒地罵:“你這樣的人才不適合做生意啊,適合去搶銀行呢。”
“龍配龍鳳配鳳,什么樣的鍋找什么樣的蓋,雖然你人傻錢多,但是你的愛好挺小眾的,找個合適的對象也蠻難的吧?”
“你別看阮泛男好吃懶做,屁點本事沒有,但是他性價比高啊!”
“他和家里人早就斷聯了,就算是玩出了什么事情,晾他也飛不出你的手掌心。帶回家之后,捏拿搓揉,不是全憑你!”
“這筆錢付了,你我兩清,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若是不肯,那我就把你之前的光輝事跡告訴他,我手上可是有不少好東西的哦!”
楊可這個二道販子,半誘惑半威脅著。
白富美沉默片刻,最后還是同意了。
雙方都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出了門就頭也不回地上了各自的車。
拿了錢的楊可火速和阮泛男領了離婚證。
然后賣房賣車,給父母打了一筆養老錢,隨后就和系統過起了旅居生活。
對于這個結果,最開心的就是阮泛男。
他覺得自己忍辱負重那么多年,總算是熬出頭了,他立馬就要翻身做主把歌唱了。
全然沒有注意到白富美看向他時那詭異幽暗的目光。
新婚之夜,白富美披著卷發,一身黑色的天鵝絨睡衣,愈發襯的她貌美如花,膚白如雪,宛如隱入黑夜的精靈。
阮泛男的下巴被她捏住,登時面皮一紅,嬌羞道:
“哎呀,老婆,你好壞壞……”
白富美沒有說話,像是打量獵物一般打量著他,原本秀氣甜美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阮泛男終于察覺出不對勁了,眼底滿是驚恐:
……:'(?д??lll) 你要干嘛!?
很難評那一晚上阮泛男的精神狀態。
楊可在幾天后收到過白富美的一條信息。
“他不太行。”
楊可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的糾纏,飛快打出了一行字:“錢貨兩訖,概不退貨。”
拉黑,鎖死,尊重,祝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