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情兒,喝點熱水,我帶你去醫院。”
看似關切,可連手中滾燙的開水都不愿意涼一下,這怎么能入口?
林情顯然也意識到了,她虛弱的推開沈瑜淮的手,“不用了,送我去醫院吧。”
我飄在半空中,抑制不住心疼地看著病床上的林情。
她面色蒼白,神情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了身孕就不要再經常吃那些寒涼的東西了,孩子都快兩個月了不知道小心點嗎?”
醫生責備地對林情和沈瑜淮說。
“我……懷孕了?阿淮,你聽到了嗎?我懷孕了。”林情先是有些不可置信,緊接著是面上可見的欣喜。
我心中一痛,有了他的孩子,她就這么開心嗎?
她到底是丁克主義還是單純的不愿意同我有孩子呢?
沈瑜淮語氣惡劣的話將我從悲傷中拉回到現實。
“打掉。林情你看我像接盤俠嗎?兩個月的孩子誰知道是他的還是我的?”
是了,我和林情分手也不過一個月,他這樣懷疑也不是沒道理。
可是……兩個月前我和林情并沒有同房過,之前每次做也都有保護措施。
這個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不是的……阿淮孩子真的是你的,一定是你被裁員那天喝醉了酒的那次,竟然一次就中了,阿淮這是……”
“夠了,我說打掉你聽不懂嗎?我們以后可以再生,這個來路不明的孩子我不要!”沈瑜淮無情地打斷了林情的話,不留情面地轉身離開了病房。
“孩子……真的是你的,我和許之洲已經很久沒做了。他已經很久沒碰我了。”林情的話輕飄飄地散在風里,充滿了難過。
她在難過什么呢?難過沈瑜淮不信孩子是他的,還是難過我很久沒有碰過她呢?
可是當初是她自己說她看到我就覺得惡心,是她自己說我不尊重她沒有等到結婚就想動她。
也是她自己說……不想這么早結婚的。
沈瑜淮和林情開始了冷戰。
林情甚至要求做羊水穿刺來證明孩子是沈瑜淮的。
可是他不同意,他堅持要讓林情把孩子打掉。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就堅定地認為這個孩子是我的,明明林情對他的愛遠遠勝過對我的感情。
林情還是把孩子打掉了,她一個人去的醫院。
一個人排隊一個人掛號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
我不知道沈瑜淮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此刻怎么想。
可我就在林情身邊,看著她做這一切,看著她躺在手術臺上任由眼淚滑落。
說著不愛了,卻還是在心疼嗎?
許之洲,你真沒出息。我在心里對自己這樣說。
手術后,沈瑜淮對林情又恢復了往日虛偽的殷勤。
他給她買貴重的禮物,給她做她喜歡的飯菜,給她熬中藥……
對于這一切,林情有時會開心地笑笑,可更多的時候卻是盯著自己的無名指發呆。
那里曾經有一枚手工戒指,是剛戀愛的時候我和她一起在銀店里自己做的。
不過后來她把它扔掉了,和房間里所有我的東西一起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