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歡:“……”
她還能說什么?
真是親娘啊!
這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
論算計,她娘絕對是個人才,放現代妥妥的生意場老手。
寧清歡揉了揉額角,正想說點什么。
“吱呀……”那間破舊的木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拉開。
寧清歡驚了下,他醒了?要出來了?
不行,得趕緊撤。
“咳,娘,我上山累了,先回屋歇會。”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轉身就鉆進了自己房間,順手把門也帶上了。
屋外,立刻傳來了劉翠蘭驚喜又熱絡的聲音。
“哎呀,后生,你怎么起來了?”
“傷口還疼不疼?快快快,別站著,小心扯到傷口。”
她的乖乖……站起來這么一看,這后生可真高大。
這模樣,這身段……
老天爺啊,老婆子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這么俊俏的男人。
比蘇家(調包的那家)那兩個自以為是的公子哥,可俊俏多了。
這要是真能當了她家女婿……
劉翠蘭越看越滿意,還真是應了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可惜啊,二閨女瞧著不太樂意。
不過沒關系,小年輕嘛,臉皮薄。
先留下來再說,處著處著,說不定就日久生情了?
劉翠蘭美滋滋地想著,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花。
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的男子,終于開了口。
“多謝嬸子的救命之恩,待在下聯絡到家人,定當重金答謝。”他聲音帶著傷后的沙啞,卻依舊清朗動聽,語氣是客氣又疏離的。
劉翠蘭可不關心這錢不錢的事,她是看上人了。
“哎,后生,你說的這是哪話?啥謝不謝的,咱們鄉下人,講究的就是個緣分。”
“我也是正好瞧見你昏在山腳下,這不帶你回來還能咋地?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見他沒說話,又道:“行了行了,你也別想那么多了。你這傷還沒好利索,趕緊回屋躺著去。”
男子卻沒動,目光掃過這簡陋的屋子,又看了看劉翠蘭身上打著補丁的粗布衣裳,以及旁邊那個怯生生探頭探腦的小姑娘。
這家人的確是淳樸善良,雖然窮了點。
但救命之恩,不能不報。
他感覺身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基本的活動沒什么問題了。
“不了,嬸子。這點傷不礙事,我總不能白吃白住。家里可有什么活計?我來搭把手。”
他說著,目光就落在了院子角落那堆亂七八糟的柴火,和一把鈍口的斧頭上。
劉翠蘭感嘆,這后生真是個懂事的,還知道干活抵債。
“那怎么好意思……”嘴上客氣著。
男子沒等她說完,已經徑直走了過去,抄起了那把斧頭。
“咔嚓。”
院子里很快響起了,沉悶而有力的劈柴聲。
屋內的寧清歡,聽到這動靜,忍不住撇嘴。
呵,這男人可真會來事,才醒過來第一天,就知道找活兒干了?
這下好了,她娘不得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
不行,她得看看。
寧清歡悄悄挪到窗邊,輕輕掀開窗戶。
只一眼,她的呼吸就頓住了。
院子里,男人微微弓著身子,正劈著木柴。
動作干凈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汗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滑落,陽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那專注的神情和有力的動作,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性張力。
尤其是他每次揮動斧頭時,那薄薄的衣衫下,似乎能隱約看到賁張起伏的肌肉線條……
寧清歡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她猛地想起了昨天……
她扒開他衣服,給他處理傷口時看到的光景……
那結實的胸膛,平坦的小腹,還有那……
咳咳咳……
打住,不能再想了。
寧清歡覺得自己的臉頰發燙,眼睛都跟著熱了起來。
真是要命。
她趕緊合上窗戶,心跳得跟擂鼓似的。
不過,冷靜下來想想,昨天的事……
要說強迫,好像也不太合適。
雖然剛開始,她趁人之危,那家伙還讓她滾。
可后來,雙唇相貼,他明明也起了反應……
在她有些生澀又大膽的帶動下,后面不就順理成章了嗎?
再說了!
她娘,她小叔,還有她,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這么一想,扯平了,兩不相欠。
寧清歡甩了甩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從腦子里趕出去。
心念一動,進了空間。
她驚喜地發現,昨天晚上隨手撒下的那些種子,竟已經長出了一指長的嫩苗。
綠油油的看著就喜人,這生長速度,果然是神仙空間。
走到那口古井旁,用意念取了些靈泉水,給每一株幼苗都澆了一點。
她琢磨著一會熬雞湯的時候,就用這靈泉水,肯定大補。
溫飽問題,有希望解決了。
但那個給她下藥的人,到底是誰?
原主回到這個家才幾天,人生地不熟的,按理說也沒得罪什么人啊?
看來,只能耐心等待了。
那個下手的人,看到她平安無事的回來,肯定坐不住。
只要對方忍不住,就一定會露出狐貍尾巴。
不過眼下,那個男人醒了,這往后難免要接觸……
寧清歡想了想,回屋找了件舊衣服,撕開面巾般大小。
就是丑了點,先湊合用著,等改明有機會去鎮上,買塊像樣點的面紗回來。
弄好一切,她過去灶房,掀開鍋蓋一瞅,野雞已經成塊,正放在鍋里燉著。
見沒人,她趕緊從空間里弄了靈泉水加上,然后又淘了米,在另一口鍋煮飯。
時間一點點過去,灶膛里的火苗歡快地跳躍著。
約摸一個時辰后。
一股難以言喻的霸道鮮香,開始從灶房里飄散出來。
寧清歡吸了吸鼻子,加了料就是不一樣。
這會,劉翠蘭從外面回來,一進灶房,就被這撲鼻的奇香給震住了。
“這野味就是香,都快給人香迷糊了。”
劉翠蘭使勁嗅了嗅,目光落在鍋上,又看向坐在灶膛邊的寧清歡,見她臉上不知何時蒙了塊灰撲撲的布巾,只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眼睛。
“我的乖寶,你這是咋了?好端端的,蒙著臉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