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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心口一酸,只覺有什么東西狠狠地錐在她的心頭,痛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實在不懂,為什么蕭承澤嘴上說著愛她,可是做出來的事卻在處處逼她退讓。
她慘笑一聲,只覺胸口那處揪心一般的疼,“蕭承澤,那我呢?沒有那棵梨樹我會死的。”
“阿染,莫要胡說?!?/p>
蕭承澤臉色微變,眼底劃過慌亂,忙抬手捂住她的嘴。
“你若身體不痛快我便找御醫來給你瞧,本王絕不會讓你死的。”
“阿染,我知你視梨樹如命,等傾兒腹中的孩子生下來,別說一棵,到時整個王府都給你種上好不好?”
他不容置疑的態度讓白染徹底死了心。
那棵梨樹本是她修補神魂的載體,她身上的神魂依附于它,一體共生。
如今根、莖被拔出,樹身被砍得不成樣,她能感受到梨樹身上的靈氣幾乎快沒了。
沒有靈氣滋養魂體,她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差了起來。
白染心如刀割,強忍著淚意在眼眶打轉。
她無言推開了攬住自己的蕭承澤,轉身不再看他。
一旁的沈傾咬了咬唇,湊上前來,露出一副自責的模樣說道:“姐姐若還是不高興,便罰我吧,只要能讓姐姐高興,不遷怒王爺,姐姐打我罵我,我都受得?!?/p>
她說罷,便來拉白染的手,作勢要往自己身上打。
白染本就心情不佳,陡然被人觸碰,下意識便想甩開,不想這一甩,便甩在了沈傾臉上。
“姐姐,這下你心中那口氣盡可消了吧?”沈傾眼含淚水,順勢跌倒在地,本就白凈的小臉,也多了個紅色掌痕。
蕭承澤眼中閃過驚慌,幾乎不作他想,他快步上前扶起沈傾,臉上的心疼都快溢出來了。
“傾兒,你有沒有事?”
“王爺,我沒事的......只要姐姐高興,就算是讓我死我都接受?!?/p>
沈傾顫著聲音如泣如訴,話音一落她便咳出血來,隨即暈死過去。
“傾兒!”蕭承澤臉上盡是慌亂,抱著沈傾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一旁的白染卻被這一幕刺痛了。
蕭承澤,你說此生不負我,可是為何能對另一個女人如此緊張?
“阿染,你從前從不會這般無理取鬧,傾兒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便真開心了嗎?”
蕭承澤失望地看向白染,語氣中充滿了怨懟,心里又擔心沈傾的身體,抱著她匆匆離去。
蕭承澤決絕離開的背影刺痛了她的雙眼。
卻不想下一秒,她的魂體忽然回到了她的身體,開始到處亂竄,攪得她筋脈暴起,渾身像是裹在一團火里一般。
她身體實在承受不住這刺骨的痛意,眼前一黑,意識模糊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