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政看她這樣,語氣軟了幾分。
“你別胡說八道。我?guī)吐缸樱皇怯X得愧對他們想彌補。”
這話他說了太多遍。
以前許琬凝信,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太傻。
“那我們離婚,你愿意怎么彌補怎么彌補!”
她抱著小元宵,扭頭就往外走。
“嫂子,你別跟阿政因為我鬧離婚,你這是要我被唾沫星子淹死嗎?”
沈曼焦急追過來,卻又靠近許琬凝。
她低聲惡毒道:“阿政只是找人嚇唬你們,可我換成了真的劫匪跟人販子,就是他們還不夠狠。你怎么就沒被奸殺,你生的小野種怎么就沒被打死呢?”
她以前怎么挑釁許琬凝,她都忍了。
可是,她竟然還想害死她兒子!
啪!
許琬凝一巴掌扇過去,眼睛都紅了:“賤人!”
沈曼順勢摔倒在地上,惶恐道:“嫂子別打了,我愿意帶天天嫁給你介紹的老酒鬼,離阿政遠(yuǎn)遠(yuǎn)的,求你別打了。”
“嫁什么老酒鬼?不許嫁!”
顧政沖出來,一把扶起沈曼,將她拉在身后。
他怒視著許琬凝:“本來就是你虧欠曼曼的,你竟然還敢打人?曼曼過來,打回去。”
沈曼苦笑著搖頭:“嫂子能這樣打我,但我做不來這樣野蠻的事。”
“你善良不愿意打,我替你打!”
顧政上前,抓住了許琬凝的手。
她怎么掙都掙不開,滿目悲涼。
“顧政,你為了沈曼給我潑臟水、搶我工資津貼,現(xiàn)在還要為了她打我是嗎?”
小元宵抱著顧政的腿,臉都哭成了紅色。
“爸爸,是阿姨先欺負(fù)媽媽的!”
沈曼輕嘆氣:“小元宵原本多好的孩子啊,現(xiàn)在竟然被嫂子教的滿口謊話。”
聽此,顧政再無半點猶豫:“許琬凝,不給你點教訓(xùn),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許琬凝打了沈曼一巴掌。
他替沈曼打了十個巴掌。
在小元宵的哭喊聲中,許琬凝被打得臉高高腫起,嘴里都是血。
可是圍觀的鄰居還在叫好——
“沈曼那時候沒報警槍斃她,就是好的了,她還敢逼人家嫁老酒鬼,真不是個東西!”
“蛇蝎毒婦教出來一個小撒謊精,以后得叫我家孩子離小元宵遠(yuǎn)點。”
“也就顧廠長人好,沒嫌棄這毒婦,她還有臉鬧離婚……”
細(xì)碎的議論聲,跟刀子一樣,把許琬凝心割得遍體鱗傷。
她擦掉嘴角血跡,冷冷看著顧政。
“給你五天時間,跟我去離婚,不然我會去法院起訴!”
許琬凝說完,吃力抱起小元宵,朝外走去。
他們吵架這么多次,這還是她頭一次提離婚,還是以這樣決絕的態(tài)度。
顧政有一瞬間的惶恐,他想去追,卻被天天喊住。
“顧叔叔,我又流鼻涕了,好難受……”
他遲疑了下。
沈曼捂著被打的臉,細(xì)聲細(xì)氣道:“我姐姐說,她每次想做什么事,都用離婚逼姐夫。嫂子該不是也這么想的吧?”
“她用這招沒用,我不吃這一套!”
顧政眉頭一擰,抱著天天就走了進去。
許琬凝這兩年脾氣越來越差,他才不慣她動不動就用離婚做威脅的臭毛病!
許琬凝壓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在意了。
發(fā)現(xiàn)兒子發(fā)燒后,她立刻抱他回娘家,想跟他爸媽借點錢看病。
然而,她都沒開口,她爸媽就是一頓批評。
許父眉頭緊皺:“他們都說你跟女婿鬧離婚了,真的假的?”
“真的。”
許琬凝覺得這沒什么好否認(rèn)的。
聞言,許母一下急了。
“女婿是廠長,人長得俊還人品好、孝順父母,多少人想嫁他。你腦子被驢踢了,跟他提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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