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一群廢物！”
黃少杰一腳踹開望江樓雅間的門，對著外面戰戰兢兢的管事和護院破口大罵。
他臉頰漲得通紅，雙眼布滿血絲，那身華貴的錦袍也因為之前的拉扯而顯得有些凌亂，活像一只斗敗了的公雞。
那三個來自郡城的“貴客”言語間的輕蔑與警告，水靈兒那賤婢的“不識抬舉”，還有最后那莫名其妙的混亂，都讓他憋了一肚子的怒氣無處發泄。
他堂堂黃家大少爺，流云縣的土皇帝，何時受過這等窩囊氣？！
“連個娘們都看不住！養你們這群狗奴才有什么用？！”
他隨手抄起桌上的一個青瓷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啪嚓！
酒杯碎裂，酒水四濺，碎片劃過管事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那管事嚇得魂飛魄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啊！小的們該死！小的們該死！”
周圍的護院和下人更是噤若寒蟬，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黃少杰的兇名，在流云縣可是能止小兒夜啼的。
他發起瘋來，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滾！都給本少爺滾！”黃少杰猶不解氣，又踹翻了一張梨花木的椅子。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望江樓三樓的器具都被摔了個遍，黃少杰才在一眾護院的簇擁下，怒氣沖沖地走出望江樓。
樓外，夜風微涼，吹不散他心頭的邪火。
他一眼看到街邊一個賣餛飩的小攤，攤主是個上了年紀的老漢，正佝僂著腰收拾東西，準備收攤。
或許是覺得那老漢的畏縮模樣礙了他的眼，黃少杰竟直接一腳踹翻了滾燙的餛飩鍋！
嘩啦一聲！
熱湯、餛飩、碗碟灑了一地！
白色的蒸汽混合著食物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也燙得那老漢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抱著腳在地上打滾。
“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本少爺出來嗎？！”黃少杰指著老漢破口大罵。
“沖撞了本少爺，這點教訓算是輕的！”
幾個護院見狀，立刻上前，對著那老漢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少爺息怒！少爺息怒！”
“打！給老子狠狠地打！打死了算本少爺的！”黃少杰在一旁獰笑著，仿佛看著一場有趣的表演。
周圍的路人早已嚇得遠遠避開，偶有幾個膽大的探頭探腦，也被護院們兇神惡煞地瞪了回去。
直到那老漢被打得奄奄一息，再也發不出聲音，黃少杰才覺得心頭的火氣消了些許。
“走！”
他啐了一口唾沫，大搖大擺地坐上了早已等候在旁的華麗馬車。
馬車在護院們的護送下，朝著黃家大宅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輪碾過青石板路面，發出沉悶的聲響，也仿佛碾碎了流云縣百姓心中對公道的奢望。
馬車一路橫沖直撞。
但凡有行人避讓不及，或是有貨郎的擔子稍微擋了路，都會招來護院們的一頓毒打和黃少杰的謾罵。
一時間，街道上雞飛狗跳，哭喊聲、求饒聲、怒罵聲此起彼伏。
黃少杰坐在馬車里，聽著外面的混亂，臉上卻露出了病態的快意。
仿佛只有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才能讓他那顆扭曲的心得到滿足。
馬車快到黃府門口時，路邊一個簡陋的屋檐下，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正用破舊的被褥裹著，抵御著夜晚的寒風。
那小女孩約莫七八歲，神色憔悴，卻難掩其秀麗柔和的五官，眼中帶著一絲不屬于她這個年紀的倔強。
黃少杰掀開車簾，恰好看到這一幕。
他眼中閃過一絲淫邪的光芒。
“停車！”他突然叫道。
馬車應聲停下。
“去！把那個小丫頭片子給本少爺抓過來！”黃少杰指著那小女孩，對身邊的護院命令道。
“這么小就出來拋頭露面，長大還得了？本少爺替她爹娘好好管教管教！”
他的語氣輕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那幾個護院聞言，臉上露出會意的淫笑，立刻朝著那小女孩撲了過去。
“不要。”小女孩雙眸立刻泛起水花，拼命逃竄，似乎是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有所耳聞。
“放開我妹妹！”
突然，從旁邊一個更加破敗的窩棚里，沖出一個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的少年！
他看起來約莫十一二歲，手里拿著一根不知從哪里撿來的、前端削尖的木棍，不顧一切地擋在小女孩身前，沖著那幾個護院嘶吼！
“你們這些畜生！不準碰我妹妹！”
他聲音嘶啞，身體因為憤怒和恐懼而劇烈顫抖，但眼神卻異常堅定，如同護崽的熊！
“喲呵？哪來的小雜種？還敢跟爺爺們齜牙？”
一個護院獰笑著，根本沒把這瘦弱的少年放在眼里，抬腳就朝著他踹去！
少年雖然拼命抵抗，但畢竟年幼力弱，又長期食不果腹，哪里是這些身強力壯的護院的對手？
噗通一聲！
他被一腳踹翻在地，手中的木棍也脫手飛出。
但他沒有哭喊，而是掙扎著爬起來，再次張開雙臂，死死護住身后的妹妹
“有本事…沖我來！別動我妹妹！”他咬著牙，嘴角滲出血跡。
“嘿！還挺有骨氣！”那護院被激怒了，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
“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
他抬起腳，就要朝著少年的腦袋狠狠踹去！
以他聞濤登階的實力，這一腳若是踹實了，這瘦弱的少年斷無活命可能！
“他媽的在墨跡什么啊！”
就在此時，馬車內傳來黃少杰不耐煩的聲音。
“磨磨蹭蹭的？！一個丫頭片子都抓不住？！本少爺還等著回去快活呢！”
他顯然對這街頭的小插曲失去了興趣，只想趕緊回去享受。
那幾個護院聞言，不敢再耽擱。
其中一人一把推開擋路的少年，另外兩人則獰笑著，伸手就去抓那個驚恐萬狀的小女孩。
小女孩嚇得哇哇大哭。
少年再次撲上來，死死抱住一個護院的大腿，用牙齒狠狠地咬了下去！
“哎喲！媽的！小兔崽子還敢咬人？！”那護院吃痛，怒罵一聲，反手一巴掌狠狠抽在少年的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響亮。
少年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鮮血直流，但他依舊死死地抱著護院的大腿不放！
“放開我妹妹！你們這些畜生！放開她！”他聲嘶力竭地哭喊著。
“行了行了！別耽誤時間！”另一個護院不耐煩地說道。
他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刀，在少年眼前晃了晃，獰笑道：“小子！再不松手，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
冰冷的刀鋒，讓少年身體一僵。
他看著那明晃晃的刀刃，又看了看被兩個護院死死抓住、哭得撕心裂肺的妹妹，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刺啦”
鐵器入肉的聲音瞬間響起，
他終究還是沒有放手，宣告死亡的刀鋒如約而至。
少年死死盯著妹妹的雙眸逐漸渙散，有茫然，有疑惑，但更多的是苦痛，是不甘，是無力的悲憤！
他的身子逐漸無力癱軟，卻在這偌大的縣城驚不起一點波瀾
“哥——！”，撕心裂肺的喊聲仿佛要穿破云霄，去和上天論一論所謂公道！
“啪——”可惜回應她的，是蒲扇大小的冰冷手掌。
“小娘希匹的，給你大爺我都快喊聾了！”持刀護院眼中盡是不耐，似乎收割一位少年的生命與病了要吃藥一般正常。
小女孩的半邊臉如被烙鐵般印上通紅掌印，只是那眼神中的恐懼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恨意！
“臭娘希匹，還敢瞅。”幾位護院顯然很不滿意小女孩的眼神，如同拖拽牲畜般，將她塞進了馬車后面的另一輛簡陋的囚車里。
那囚車里，似乎還關著其他幾個同樣衣衫襤褸、面帶驚恐的年輕女子。
“開車！”黃少杰不耐煩地催促道。
馬車再次啟動，在護院們的簇擁下，朝著黃家大宅的方向揚長而去。
只留下那個少年，如死狗般癱倒在冰冷的街角，眼神仿佛焊在遠去的馬車上，不停蠕動著生機已然不多的身軀，卻難以向前分毫。
周圍的黑暗，終將他徹底吞噬。
黃家大宅，燈火輝煌，戒備森嚴。
黃少杰的馬車在一眾護院的前呼后擁下，直接駛入了位于東跨院的、屬于他自己的那座奢華小樓。
他從馬車上下來，臉上帶著酒后的潮紅和一絲病態的興奮。
望江樓受的氣，在剛才一路上的發泄和擄掠中，似乎得到了一些緩解。
但他心底那股邪火，卻燒得更旺了。
“少爺回來了！”
樓內伺候的侍女和仆從們早已得到消息，戰戰兢兢地跪在門口迎接。
黃少杰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徑直走進燈火通明的大廳。
他一屁股坐在鋪著虎皮的太師椅上，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白玉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嚓！
茶杯應聲而碎！
“媽的！一群廢物！連個娘們都給本少爺弄丟了！要你們何用？！”他指著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人破口大罵。
那管事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跪倒在地。
“少爺息怒！少爺息怒！是小的們辦事不力！請少爺責罰！”
“責罰？哼！光責罰有什么用？！”黃少杰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本少爺今天心情不好！你們一個個都給老子小心點！誰要是惹得本少爺不高興了，仔細你們的皮！”
他目光在周圍那些瑟瑟發抖的侍女身上掃過，眼神如同毒蛇般陰冷。
那些侍女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水！給本少爺倒水！”黃少杰吼道。
一個離他最近的、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小侍女，連忙端起茶壺，顫抖著給他倒水。
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她的手一抖，茶水稍微濺出來一點，滴在了黃少杰名貴的衣袖上。
“啊！”小侍女嚇得尖叫一聲，手中的茶壺也失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慘白，不斷磕頭。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媽的！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黃少杰勃然大怒！
他猛地起身，一腳踹在小侍女的胸口！
嘭！
小侍女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瘦弱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向后倒飛出去，狠狠撞在遠處的廊柱上，然后軟軟地滑落在地，口中噴出鮮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周圍的其他侍女和仆從更是嚇得魂不附體，一個個跪在地上，身體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
黃少杰看著那小侍女的慘狀，臉上卻沒有絲毫憐憫，反而露出一絲殘忍的快意。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
“拖下去！礙眼！”他厭惡地揮了揮手。
立刻有幾個護院上前，將那奄奄一息的小侍女如同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在小樓內發泄了一通后，黃少杰似乎還是覺得不解氣。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著淫邪的光芒。
“走！去地牢！”他對身邊幾個心腹護院獰笑道。
“本少爺好久沒去看看那些‘小可愛’了！今晚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那幾個心腹護院聞言，臉上都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猥瑣笑容。
“少爺英明！”
“小的們這就給您帶路！”
黃家地牢，位于大宅最偏僻的西北角，是一個常年不見陽光的陰暗所在。
入口處由兩名氣息彪悍的護院把守。
看到黃少杰帶著人過來，兩人連忙躬身行禮。
“參見少爺！”
“把門打開！”黃少杰不耐煩地命令道。
沉重的鐵門發出“吱呀”的刺耳聲響，被緩緩推開。
一股陰冷、潮濕、夾雜著血腥和腐臭的惡臭氣味，瞬間從地牢內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黃少杰卻仿佛聞到了什么美味一般，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他帶著幾個心腹，舉著火把，走下通往地底的石階。
地牢內光線昏暗，只有墻壁上幾盞搖曳的油燈提供著微弱的光亮。
兩側是一排排用粗壯的鐵欄桿隔開的牢房。
牢房內大多鋪著潮濕的稻草，隱約可以看到一些蜷縮的人影，或男或女，或老或少。
空氣中彌漫著絕望的氣息。
“把火把點亮點！讓本少爺好好看看！”黃少杰興奮地搓著手。
幾個護院連忙將更多的火把點燃，將地牢內照得亮如白晝。
那些被囚禁的人們，似乎被突如其來的光亮刺激到，紛紛發出痛苦的呻吟或驚恐的尖叫。
黃少杰如同巡視自己領地的野獸，慢悠悠地在一間間牢房前走過。
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那些被囚禁的人，臉上帶著戲謔和殘忍的笑容。
“喲！這不是欠了本少爺一百兩銀子還不起的王老三嗎？怎么？在地牢里待得還舒服？”他走到一間關押著一個中年男子的牢房前，用馬鞭抽打著鐵欄桿，發出刺耳的聲響。
那中年男子被打得遍體鱗傷，蜷縮在角落里，聽到黃少杰的聲音，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少…少爺…饒命…饒命啊…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他聲音嘶啞地哀求道。
“饒你？”黃少杰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本少爺的錢，是那么好欠的嗎？”
他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
“來人！把他給本少爺拖出來！好好伺候伺候！”
立刻有兩個護院打開牢門，將那中年男子如同拖死狗般拖了出來，按倒在地。
黃少杰接過一個護院遞過來的燒紅的烙鐵，獰笑著朝著那中年男子的胸膛按了下去！
“啊——！！！”
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地牢！
焦臭的皮肉味彌漫開來！
黃少杰聽著那慘叫聲，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他又走到另一間牢房前。
里面關押著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女，衣衫襤褸，臉上布滿淚痕，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她是前幾天被黃少杰從街上強行擄掠回來的。
“小美人兒，想通了沒有？”黃少杰用馬鞭輕輕挑起少女的下巴，淫笑著問道。
“只要你乖乖從了本少爺，保證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
那少女被黃少杰的馬鞭挑起下巴，嚇得渾身劇烈顫抖，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她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哭聲，但那雙充滿恐懼和屈辱的眼睛，卻死死地瞪著黃少杰，仿佛要將他的丑惡嘴臉永遠刻在心里。
“呸！還敢瞪本少爺？！”黃少杰被少女那倔強的眼神激怒了，一口濃痰吐在少女的臉上。
“不識抬舉的賤貨！本少爺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還敢給臉不要臉？！”
他猛地一扯，少女身上本就破爛的衣衫瞬間被撕開一道大口子，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少女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雙手死死地護住胸前。
“嘿嘿嘿…”黃少杰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淫笑。
他扔掉馬鞭，搓著手，一步步逼近那蜷縮在角落里的少女，如同惡狼逼近待宰的羔羊。
“小美人兒，別怕嘛…本少爺會好好疼你的…”
他的聲音充滿了赤裸裸的欲望和殘忍。
周圍的護院們也跟著發出一陣猥瑣的哄笑，眼神如同餓狼般在少女暴露的肌膚上掃來掃去。
他們早已習慣了黃少杰的這種暴行，甚至以此為樂。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里，他們就是主宰一切的魔鬼。
就在黃少杰即將撲到少女身上的瞬間！
“黃少爺！黃少爺！饒命啊！求求您饒了小女吧！”
一個蒼老而嘶啞的聲音突然從隔壁的牢房里傳來！
緊接著，一個頭發花白、衣衫襤褸的老者，不顧一切地從稻草堆里爬出來，兩條腿不自然地亂蹬，直至跪倒在鐵欄桿前，朝著黃少杰的方向拼命磕頭！
“黃少爺！小老兒求求您了！小女年紀還小，不懂事！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她吧！小老兒給您做牛做馬！給您磕頭了！”
老者一邊說，一邊用額頭狠狠地撞擊著冰冷的地面，發出“咚咚”的悶響，很快便磕得頭破血流。
他正是那少女的父親，一個老實巴交的貨郎，只因為在街上不小心擋了黃少杰的馬車，便被黃家護院打斷了腿，連同女兒一起被關進了這人間地獄。
“哦？原來是你這個老不死的！”黃少杰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看向那老者。
他摸著下巴，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想讓本少爺放過你女兒？也不是不可以…”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陰邪。
“只要你…親眼看著本少爺怎么疼愛你的寶貝女兒！并且…在一旁給本少爺磕頭助興！哈哈哈！”
他發出一陣猖狂至極的大笑，仿佛覺得自己的這個提議是天底下最有趣的樂子。
那老者聞言，如遭雷擊！
他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瞪著黃少杰，胸膛劇烈起伏，仿佛要噴出火來！
“你…你這個畜生！！”他用盡全身力氣嘶吼道！
“你不得好死！！”
“嘿！老東西還敢罵本少爺？！”黃少杰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兇光。
“看來是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他對著旁邊的護院使了個眼色。
“把他給本少爺拖出來！狠狠地打！打到他求饒為止！”
“是！少爺！”
兩個護院獰笑著打開牢門，將那老者粗暴地拖了出來，按倒在地。
拳腳如同雨點般落在老者身上！
老者發出陣陣痛苦的悶哼，但他依舊死死地咬著牙，沒有發出一聲求饒！
他的眼睛，始終怨毒地瞪著黃少杰！
“爹！爹！！”那少女看到父親被打，發出一聲凄厲的哭喊，不顧一切地想要沖出牢房，卻被冰冷的鐵欄桿死死擋住。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被那些惡魔無情地毆打，心如刀絞！
黃少杰似乎很享受這種折磨人的快感。
他一邊看著老者被打，一邊用戲謔的目光打量著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
“小美人兒，看到了嗎？這就是違抗本少爺的下場！”
“你要是再不乖乖聽話，本少爺就讓你親眼看著你爹是怎么被活活打死的！”
他的聲音充滿了威脅和引誘。
少女的哭聲漸漸低了下去。
她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黃少杰，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她知道，自己和父親的命運，都掌握在這個惡魔的手中。
反抗，只會招來更殘酷的折磨。
“我…我…”她聲音顫抖，幾乎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
“少爺！少爺！”
一個護院急匆匆地從外面跑了進來，神色有些慌張。
“不好了！少爺！老爺叫您趕緊過去一趟！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什么？！”黃少杰聞言，臉上的淫笑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本能地畏懼。
雖然他黃家大少的名頭在流云縣如雷貫耳，但在他爹黃天雄面前，屁都不是！
真惹惱了他爹……黃少杰渾身一哆嗦，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
“媽的！真他娘的掃興！”他恨恨地罵了一句。
他看了一眼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老者，又看了一眼牢房里那個瑟瑟發抖的少女，眼中閃過一絲凌虐的快感。
“算你們運氣好！”
他朝著那幾個還在毆打老者的護院喝道：“行了！別打了！留著他還有用！”
然后又指著那少女，對一個心腹護院吩咐道：“把這個小娘們給本少爺看好了！等本少爺回來，再好好炮制她！”
說完，他便帶著大部分護院，急匆匆地離開了地牢。
至于地牢里的這些“玩物”，他有的是時間慢慢享用。
地牢內，再次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只剩下那老者微弱的呻吟聲和少女壓抑的哭泣聲。
以及，空氣中那濃得化不開的絕望。
黃少杰離開地牢后，并沒有直接去見他父親。
他先是回到了自己的小樓，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又叫來幾個侍女，對他好一番“伺候”。
直到將望江樓受的氣和地牢里積攢的邪火都發泄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悠悠地朝著黃天雄的書房走去。
他現在又開始琢磨如何才能盡快將那個水靈兒弄到手。
那個小賤人，居然敢拒絕他！
等抓到她，一定要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黃少杰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著變態的光芒，腦海中已經開始幻想各種折磨水靈兒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