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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林慕言的婚事,早已成為京圈人人津津樂道的佳話。
林家為這場婚禮傾注了無數心血,力求完美,只為給我一個永生難忘的盛典。
吉時將至,窗外已傳來一陣陣喧天的鑼鼓與鞭炮聲。
林家的接親隊伍到了。
我向外望去,只見數十輛統一的黑色頂級豪車如一條長龍般蜿蜒而來,頭車更是扎滿了鮮花,氣派非凡。
車隊所過之處,引得路人紛紛駐足,驚嘆不已。
林慕言一身專門定制的紅色喜服,身姿挺拔,俊朗不凡。
他從車上正笑容滿面地下來,邁入莊園門口。
堵門的師兄弟不少,但林慕言都耐心地回答著他們的問題。
手中的紅包撒了一輪又一輪,直到眾人都滿意了,才得以進入莊園。
他踏入我的房間,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眼中滿是深情。
他走到我面前,單膝跪地,將一束捧花遞到我面前,聲音溫柔而鄭重:
“清然,我來接你了。”
我含笑接過,由他牽著我的手,在眾人的簇擁與祝福聲中,緩緩向外走去。
接親的車隊浩浩蕩蕩地駛向林家為我們準備的新房。一路之上,鑼鼓喧天,喜樂不斷。
我與林慕言并肩坐在頭車的后座,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街景,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期待。
車子行至一處略顯偏僻的巷口時,前方似乎發生了一些騷動,引得路人紛紛駐足圍觀。我們的車隊也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我無意間朝著巷口瞥了一眼。
只見幾個穿著流里流氣的男人,正圍著一個蜷縮在墻角的女人拳打腳踢。
那女人衣衫襤褸,頭發像一團亂糟糟的枯草,臉上身上布滿了青紫的傷痕和污泥,只能從依稀可辨的五官輪廓中,看出她曾經的幾分樣貌。
是蘇薇雪。
她懷里死死抱著一個看起來像是搶來的廉價布包,任憑那些男人的拳腳如雨點般落在身上,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哭喊與求饒聲。
“臭娘們!誰的男人你都敢勾引!”
“打死她!這種臭婊子,就是欠抽!”
污言穢語伴隨著拳打腳踢的聲音,在喜慶的樂聲間隙中,竟也清晰地傳入耳中。
周圍的路人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
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竟沒有太多的波瀾,既無快意,也無憐憫。
蘇薇雪為人不善。
前世不僅害死了我的孩子,這世又為了壓過我,生生搶走了那只簪子。
那簪子這段后的氣運反噬讓她落到這一步,我一點都不奇怪。
如今這般下場,不過是天道輪回,報應不爽罷了。
林慕言察覺到我的異樣,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眉頭微微蹙起。他沒有問什么,只是伸手輕輕捂住了我的眼睛,柔聲道:
“別看了,臟了你的眼。”
我順從地閉上眼睛,任由他將我的頭轉向另一邊。
車隊很快便加速駛過那個巷口,悠揚的喜樂聲再次響徹云霄,將那場不堪的鬧劇遠遠拋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