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是聽說道家天宗有位天才，沒想到竟如此妖孽?！?/p>
“我一向以為自己在儒家養浩然之氣上小有成就，卻沒想到和曉夢一比，根本不值一提?！?/p>
衛莊罕見地露出一絲失落。
他一向自信，除卻師兄蓋聶，同齡人中他不認為有人能超越自己。
可聽了葉天對曉夢的描述，他第一次感到一種深深的差距。
雖說他也已入天人之境，但年歲比曉夢大得多，且他是歷經無數生死搏殺才得來。
而曉夢卻仿佛輕而易舉地踏入天人，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然而既然是葉天所言，衛莊又不得不信。
畢竟他和韓非都親眼見識過葉天推演未來的能力，早已心服口服。
天下大勢或許有人能預見，但日常的小事卻鮮有人能如此準確地預測。
尤其是自從弄玉真的將天澤的解藥偷了出來，衛莊徹底相信葉天確有洞察未來之力。
即便受到打擊，衛莊仍很快恢復平靜，道：“她天賦確實驚人，但我不信我的未來成就會比她差?！?/p>
“最后笑的人才是真正的勝者，我相信我會是那個笑到最后的人?！?/p>
焰靈姬好奇地看了韓非和衛莊一眼，隨即目光轉向高臺上那個神秘的男子，眼中透著幾分探究。
……
二樓人字閣包間。
秦夢瑤忍不住問師妃暄：“師妹，你芳齡幾許？”
師妃暄微微皺眉，低聲道：“師姐想問什么，我明白。”
“我們師姐妹平日里被宗門稱為天才，但與我們只差兩歲的曉夢已踏入天人之境。”
“而我們不過才達宗師，劍心通明也不過剛剛入門而已?！?/p>
“和曉夢大師比，我們哪里算得上天才？簡直可笑?！?/p>
秦夢瑤看著苦笑的師妃暄，心疼地將她攬入懷中，輕輕安慰。
她明白師妹心中自傲不已，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只是曉夢的妖孽天賦卻將她們的驕傲擊得粉碎。
“師姐，等說書結束后，我打算去找葉天，向他請教如何突破死關?！?/p>
“他學識淵博，或許真的能給我指點迷津。”
“甚至如果能借助他的力量，讓他成為護道者，接下來的修行之路也許會順利許多?！?/p>
秦夢瑤咬了咬牙，看著執著的師妹，道：“好，師姐陪你一起去?！?/p>
“只是師妹，師姐勸你一句，你心思若過于復雜，恐怕對突破死關不利。”
“情劫既是劫難，必須真正動情?！?/p>
“若你無法對他動心，思他所思，想他所想，恐怕難以突破。”
師妃暄自信地望向高臺，道：“師姐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您的全心投入未必適合我?！?/p>
……
高臺之上。
葉天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某些人當作了獵物。
見眾人情緒漸漸平復，他再次開口道：“接下來公布大秦名劍排名，第七席?！?/p>
“仁道之劍——湛盧劍?！?/p>
“此劍乃春秋時期鑄劍大師歐冶子所鑄，以湛盧山為名，正是五大名劍之一?！?/p>
“當湛盧出世，天下五大名劍也隨之齊現，分別是湛盧、巨闕、勝邪、魚腸和純鈞?！?/p>
“相較其他四劍，湛盧居于榜首?！?/p>
“相傳歐冶子在湛盧山麓設爐鑄劍，取錫于赤謹山，取銅于弱水?！?/p>
“鑄劍之時，天降甘霖，雷公助擊，蛟龍捧爐，天帝降炭，三年才成劍?！?/p>
“劍成之日，精光直沖云霄，日月失輝，星斗避怒，鬼神悲泣。”
“湛盧劍不僅僅是一把劍，更是一只洞察世間的‘眼睛’。”
“湛然之黑，這把黑色無暇的長劍，所展現的并非鋒利，而是一種寬厚與慈愛。”
“它猶如蒼天的深邃之眼，注視著君王與諸侯的一舉一動。”
“君有道，劍在側，國泰民安；君無道，劍遠去，國破家亡?！?/p>
“這便是五金之英、太陽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的湛盧劍?！?/p>
“出爐后，湛盧劍先為越王勾踐所得，后因越敗于吳，只能獻劍于吳王夫差?！?/p>
“然吳王無道，湛盧劍自行離去，最終歸于仁德之君楚王之手。”
“自此，湛盧便成為仁道之劍的象征，所謂仁者無敵?！?/p>
……
葉天話音未落，大廳中便有人按捺不住，高聲喊道：“葉先生，湛盧劍如今是否無主？它如今何處？”
人群聽聞頓時沸騰，紛紛追問不休。
之前提及的幾把名劍皆有主人，實力不凡，根本無望染指。
若湛盧劍果真無主，豈不是意味著他們這些后天或先天境界的人也有機會？
大廳中的氣氛頓時熱烈異常，甚至比討論張良是否配稱謀圣時更為激昂。
……
葉天輕搖折扇，笑著說道：“我明白你們的想法，但奉勸諸位不必妄想?！?/p>
“湛盧劍確實尚未遇到真正的主人?！?/p>
“不過它是一把具備靈性的仁道之劍，擇主而侍，唯有德者能得之?！?/p>
“若真有緣，即便你們身處家中，它也會來尋你。”
“若無緣，哪怕湛盧現身眼前，你們也留不住它?！?/p>
二樓宇字閣包間。
“老黃，這劍還能有靈性？還會擇主而侍？”徐鳳年忍不住問出聲。
老黃看著面前劍匣里的六把名劍，忍不住輕嘆，仿佛對它們不再滿意。
“是啊，劍有靈性可不只是傳說，不過我這六把劍里，確實沒一把孕育出真正的劍靈?！?/p>
“湛盧的靈性只能算一般，也不過是一種天然的反應而已?！?/p>
“但上次韓非公子送給葉小哥的那柄心之逆鱗，才是真正擁有靈性的劍。”
“少爺，你能想象一把劍有自己的思想嗎？”
“那天我甚至能感覺到逆鱗的情緒，它有自己的喜怒哀樂，絕對是稀世之寶，獨一無二?！?/p>
徐鳳年見他連連嘆息，忍不住笑道：“老黃，你到底可惜什么？”
老黃搖搖頭，略帶遺憾地說：“就算用這六把劍，甚至六十把同樣的寶劍去換逆鱗，我也心甘情愿。”
“可惜葉小哥也是識劍之人，他怎會和我換？”
“這一生，恐怕再難遇見有比逆鱗更具靈性的劍了?！?/p>
“見到了這樣的神物，卻只能遠觀，真是可惜??！”
高臺之上的葉天不知老黃的感慨，見眾人心中失落，便朗聲繼續道：
“接下來公布大秦名劍排名，第六席！”
“若說前幾把劍僅限于劍氣攻擊，那這一柄將完全不同，甚至可謂是一把魔法之劍。”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第六席的名劍，取名水寒?！?/p>
“此劍為墨家統領高漸離的佩劍，由墨家匠師徐夫子所鑄?！?/p>
“水寒劍鋒銳輕靈，劍身修長而寒氣逼人，寒氣四溢，美得讓人心顫?！?/p>
“此劍在戰斗中會自然釋放寒氣，讓人如墜冰窖?！?/p>
“只要內力充沛，水寒劍可凍結任何場所，將周遭變成冰天雪地。”
“尤其在水域之地，水寒劍的威力更是成倍增強?！?/p>
“這些不過是水寒劍的基本威力，更驚人的是它自帶的絕技——‘易水寒’?！?/p>
“當‘易水寒’發動時，以持劍者為中心，冰錐會射向方圓數百米內的敵人，威力驚人?！?/p>
“這是一招完全舍棄防守的極端招式，將一切力量聚焦于攻擊，方圓之內幾無生還者?！?/p>
“由此可見，若由一位內力深厚者持有水寒劍，該會是多么可怕的景象？”
“方圓數百米，乃至數千米的范圍，皆在冰凍領域中，操控自如，幾乎無人能近其身?！?/p>
“北涼老劍神李純罡有一劍破甲兩千六的美談?！?/p>
“若是持水寒劍，他一劍破甲兩萬六亦不在話下。”
“水寒劍，乃是戰場上的絕世神器，然而卻遺憾地蒙上塵埃。”
有人聽到葉天的嘆息，忍不住開口問道：“葉先生，為何這樣說？”
“難道高漸離不配持有水寒劍嗎？”
“該不會真的是這樣，否則葉先生也不會說名劍蒙塵。”
話音剛落，有幾名墨家弟子便站出來反駁道：“胡說！高漸離是我墨家統領，怎么會不配水寒劍？”
“道家天宗的曉夢大師與秋驪劍之配我不予置評。”
“但為何一個儒家學子與農家叛徒不蒙塵，而到我們墨家卻成了名劍蒙塵？”
“葉先生，是否應該給墨家一個解釋？還是先生看不起我墨家？”
“葉先生，儒墨兩家皆是大秦州顯學之一?！?/p>
“我們敬您為五境天人，請您解釋清楚此言來意。”
葉天見他們語氣咄咄逼人，嘴角一彎，輕笑道：“解釋？你們說得沒錯，高漸離確實不配水寒劍。”
“若論樂師身份，他的確有一席之地，但在實力上，他根本難擔大任。”
“水寒劍乃絕世名劍，而高漸離不過大宗師，根本無法發揮其十分之一的威力?！?/p>
“我說名劍蒙塵，有何不可？”
“若讓高漸離對戰勝七，不出十招，高漸離必敗，連傷勝七一分也難?！?/p>
“他甚至不敵張良，何需多言？”
葉天說罷，含笑望向那幾位墨家弟子。
見他們神情掙扎，仍似欲辯解，他冷笑著繼續道：
“不錯，昔日儒墨并稱天下兩大顯學，墨家地位與儒家不相上下。”
“但自從墨子離去，墨家還能配得上與儒家比肩嗎？”
“你們巨子六指黑俠，名頭不小，卻被燕國太子燕丹耍得團團轉?！?/p>
“墨家秉承的兼愛非攻，早已成了燕丹的私家工具?！?/p>
“有時間來質問我，不如去問問六指黑俠。”
“問問他，為何讓墨家淪落至此？”
“再替我問問他，墨子前輩所言的‘天下皆白，唯我獨黑’、‘非攻兼愛’究竟是何意？”
……
高臺下，那幾位墨家弟子聽了葉天的話，氣得拳頭緊握，目光怒視。
最終，他們環顧四周，眼中憤恨交加，但仍低頭對視，最終灰溜溜地離去。
他們現在只想回去問問巨子，葉天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墨家弟子離去后，問天閣一樓又議論聲四起。
“葉先生這話是明言高漸離確實不配水寒劍，而且墨家竟然成了燕太子的工具？”
“還用問嗎？答案再明顯不過，真叫人唏噓?！?/p>
“昔日儒墨爭鋒的墨家，怎會落到如此田地?！?/p>
“哎，誰能怪呢？不過是他們巨子不堪罷了?！?/p>
“也許六指黑俠被人利用了？他未必知情?！?/p>
“也有可能，我見過六指黑俠，感覺他不像那種欺世盜名之徒。”
……
二樓月字閣包間。
趙高冷冷地看著高臺上的葉天，轉頭對身邊的六劍奴道：“今日所聽，全部記下了嗎？”
“是，大人?！?/p>
趙高聽到真剛的回答，舔了舔他那猩紅的指甲，冷笑道：
“羅網正缺名劍，記下其他名劍的主人?！?/p>
“到時候，羅網便能多幾個天字一等的殺手?！?/p>
“此外，葉天提到勝七被關在大秦死獄，回去安排人手，將他收歸羅網。”
“遵命。”
真剛單膝跪地領命，聲音低沉，仿佛一具沒有生氣的傀儡。
……
二樓宇字閣包間。
老黃打開劍匣，目光落在空出的位子上，喃喃道：“少爺，下次說書，恐怕我不能陪你來了?！?/p>
徐鳳年笑道：“老黃，你動心了？想去奪水寒劍？”
老黃露出豁牙，嘿嘿一笑。
“不瞞少爺，老黃我實在不忍見這般寶劍蒙塵，尤其是一柄如此特別的劍。”
“若能將水寒劍獻給師父，想來他會非常欣慰?！?/p>
“所以我決定，先將少爺送回王府，再去一趟大秦州。”
二樓宇字閣包間內。
徐鳳年點了點頭，道：“也是，高漸離不過剛踏入大宗師境界，真遇上你不堪一擊?！?/p>
“不過老黃，墨家弟子眾多，你還是要謹慎些，別讓他們圍上?！?/p>
“再者，墨家當年也是天下兩大顯學之一，不知道藏了多少底牌，你切莫大意?！?/p>
老黃聞言，忍不住笑了笑，調侃道：“少爺，‘風緊，扯呼’這話是誰教的？”
“就憑他們，還想圍住我？”
“至于墨家底蘊，您放心，俺可不傻，哪會去亂闖墨家機關城。”
徐鳳年朗聲笑道：“如此便好，那就祝你旗開得勝，早日奪得寶劍歸來！”
“到時本少爺定備下好酒慶賀，咱們不醉不歸！”
他端起黃酒一飲而盡，笑意盈盈。
……
二樓花字閣包間內。
窗前站立著三名女子，彼此容貌相似得像極了三胞胎，卻各有不同的氣質。
中間那位氣質端莊中帶幾分靈動之美，既有少女的清新，又不乏成熟的風韻。
她黑亮的大眼睛清澈透亮，仿佛有著幾分頑皮，與她穩重的氣質相得益彰。
她左右的兩位女子，一個神情倨傲，帶幾分嬌蠻；另一個甜美嬌俏，笑容可人。
三人皆身著白衣，長發披肩，發上系著一條金帶，膚白如雪，眉目如畫，宛如夜中盛放的百合。
“娘，照葉公子所說，水寒劍簡直是絕世神器，正適合爹爹使用?！?/p>
“雖然爹不會劍法，但以他的內力，完全能發揮出水寒劍的威力?！?/p>
“若能得此劍，爹鎮守襄陽時豈不是更有把握？”
被稱作“娘”的女子聽后，輕輕揉了揉女兒的臉頰，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襄兒真是越來越懂事，知道替爹爹分憂了?！?/p>
然而她心中卻暗自盤算著：“靖哥哥若得此劍，自然能如虎添翼?！?/p>
“一人鎮守襄陽城門，或許都不成問題。”
“只是此刻水寒劍恐怕已被無數勢力盯上，想要得到，談何容易？”
“水寒劍遠在大秦州，而靖哥哥要鎮守襄陽，根本無法親自前往。”
“若是我親自去大秦州，蒙古人怕是早已察覺，定會趁機設計暗害靖哥哥。”
“以靖哥哥那忠厚的性子，哪里分得清這些陰謀？哎！”
想到此處，黃蓉忍不住長嘆一聲。
一旁的郭襄烏黑的眼珠轉了轉，看向高臺上的葉天。
“娘一定是在愁如何得到水寒劍吧？”
“那個葉先生那么厲害，似乎什么都知道，他會不會能幫娘解決這個難題？”
“可是聽說找他問問題代價不小，我也沒什么好拿出來換的，該怎么辦？”
她不禁暗自發愁：若爹能得水寒劍，娘就不必日日憂心襄陽之事了吧？
……
高臺上，葉天見眾人神色間各有所思，覺得時機成熟，于是朗聲道：
“接下來公布大秦名劍排名，第五席！”
“雪霽劍，持劍者：人宗逍遙子?！?/p>
“這柄劍造型奇特，通體黑幽，彎曲的劍身令人難以一眼看出其鋒利?！?/p>
“劍柄上無劍穗，卻鑲嵌了一顆深紫色寶石，劍格鑲嵌兩顆，劍鞘鑲嵌三顆?！?/p>
“此配置暗合道德經中‘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至理。”
“若說水寒劍是戰場上的利器，那雪霽劍便是天下至寶之一?！?/p>
……
葉天端起茶杯，潤了潤喉嚨后，繼續道：
“說起雪霽劍，緣起還得從三百年前說起。”
“三百年前，道家因對‘道’的理解不同，分裂為天宗和人宗，彼此紛爭不斷。”
“二宗分裂后，爭斗的焦點便集中在祖師太上老子留下的鎮門之劍——雪霽劍上?！?/p>
“雙方因此約定每五年比試一次，勝者得執掌雪霽劍?！?/p>
“為何他們如此在意此劍？”
“表面上是為了彰顯自身的‘道’之正統，實則背后牽涉一個無人可拒的傳說?！?/p>
“傳聞春秋末年，天下大亂，老子棄官歸隱，騎青牛西行?！?/p>
“至函谷關時，受關令尹喜之請，遂著《道德經》。”
“《道德經》匯聚了圣人老子一生對‘道’的感悟，而雪霽劍正是他著經時所佩之劍。”
“傳聞雪霽劍上藏有老子對‘道’的真意?！?/p>
“若得此劍認可，參悟出圣人之道，區區六境修為又算得了什么？”
“可惜的是，數百年來，無一人能破解雪霽劍之秘?！?/p>
“道家天宗前輩北冥子曾短暫執掌雪霽，僅僅若有所悟，便得一絲契機?！?/p>
“如今他境界已至寂滅境，從此便能看出雪霽劍之威。”
“逍遙子乃道門奇才，或許也能窺得雪霽劍的奧秘?！?/p>
“只可惜其殺性太重，不合道家至道，即便持有此劍，恐終是空喜一場?！?/p>
說到此處，葉天合上折扇，青鳥忙上前斟滿茶水。
……
此時高臺之下，乃至二樓包間內，已是群情激動。
若說之前幾柄劍不過是利器，那雪霽劍可謂是道家圣人留下的秘寶。
太上老子何許人也？那是道教的創始人，道家至圣。
如此人物留下的寶劍，誰能不為之動心？
青鳥低聲問道：“少爺，您說雪霽劍是天下最強寶藏之一，難道真有如此神秘？”
“剛才提到的寂滅境，又是幾境？不是說七境就是長生境嗎？”
青鳥話音剛落，臺下立即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道：
“葉先生，您說雪霽劍是九州至寶之一，是否真如此？”
“請教葉先生，何為道家寂滅境？難道那是七境？”
“太上老子真在雪霽劍上留下了自己的感悟嗎？”
“為何說逍遙子掌門殺性太重？他可是道家人宗的掌門！”
“逍遙子一向快意恩仇，曾有關中第一豪俠之稱，這等人怎會殺性重呢？”
“葉先生，您所言是否另有隱情？”
……
二樓宇字閣包間內。
徐鳳年不禁轉頭問道：“老黃，姐夫提到的寂滅境，你知道嗎？”
“聽他那樣鄭重，莫非是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