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鐘父坐在辦公室里,臉色鐵青地盯著電腦屏幕——鐘氏的股票正在瘋狂下跌,市值蒸發(fā)近半。
“怎么回事?!”他猛地拍桌而起,對著電話怒吼,“查!給我查清楚是誰在背后搞鬼!”
電話那頭的財務(wù)總監(jiān)聲音發(fā)抖:“鐘董,我們的資金鏈……被凍結(jié)了。”
“什么?!”
“瑞士銀行那邊剛發(fā)來通知,說我們涉嫌洗錢,所有境外賬戶全部被鎖定……”
鐘父渾身發(fā)冷,手指死死攥著桌沿。
這絕不是巧合。
而是有人在針對鐘家。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鐘漫漫臉色慘白地沖了進(jìn)來:“爸!出事了!”
她手里攥著一沓文件,聲音顫抖:“我名下的房產(chǎn)、車、珠寶……全部被法院查封了!”
鐘父瞳孔驟縮,一把奪過文件翻看,越看臉色越難看。
“周時逸……”他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個名字。
鐘漫漫腿一軟,跌坐在沙發(fā)上:“不可能……時逸不會這么對我的……”
“蠢貨!”鐘父厲聲呵斥,“你以為他還會對你心軟?!”
他猛地抓起外套,大步往外走:“立刻聯(lián)系律師,準(zhǔn)備應(yīng)對方案!”
鐘漫漫呆坐在原地,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周時逸,真的要?dú)Я怂?/p>
周時逸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座城市,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助理林誠推門而入,恭敬地遞上一份文件:“周總,鐘氏的股東已經(jīng)開始拋售股份,銀行也在催他們還貸。”
周時逸接過文件,隨意翻了兩頁,淡淡道:“繼續(xù)施壓,我要讓他們連最后一塊遮羞布都保不住。”
林誠點(diǎn)頭,猶豫了一下,又道:“漫漫小姐剛才打來電話,說想見您……”
“讓她滾——”周時逸抬眸,眼神森冷。
林誠后背一涼,立刻低頭:“是。”
三天后,鐘氏集團(tuán)宣告破產(chǎn)。
鐘父站在法院門口,被蜂擁而至的記者圍堵。
“鐘董,請問您對涉嫌洗錢的指控有何回應(yīng)?”
“鐘氏破產(chǎn)是否與周氏集團(tuán)的打壓有關(guān)?”
“聽說您女兒鐘漫漫名下資產(chǎn)全部被凍結(jié),是否屬實(shí)?”
閃光燈刺得鐘父睜不開眼,他臉色鐵青,一言不發(fā)地推開記者,鉆進(jìn)車?yán)铩?/p>
鐘漫漫坐在后座,妝容凌亂,眼神空洞。
“爸……我們怎么辦?”
鐘父攥緊拳頭,聲音沙啞:“先離開北城,避避風(fēng)頭。”
車子剛啟動,前方突然被幾輛黑色轎車攔住。
車門打開,數(shù)名身著制服的警察走上前:“鐘先生,顏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
鐘父臉色驟變:“你們憑什么抓人?!”
為首的警察亮出逮捕令:“涉嫌買兇殺人、金融詐騙、洗錢,請配合調(diào)查。”
鐘漫漫渾身發(fā)抖,眼淚奪眶而出:“不……不是我……是鐘喻染!是她陷害我!”
警察面無表情地扣住她的手腕:“有什么話,到局里再說。”
看守所里,鐘漫漫蜷縮在角落,渾身發(fā)抖。
鐵門被推開,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
她抬頭,看見周時逸站在面前,西裝筆挺,面容冷峻,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像在看一只螻蟻。
“時逸……”她撲過去,抓住他的褲腳,“救我!我是被冤枉的!”
周時逸緩緩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冤枉?”他輕笑,眼底卻一片冰冷,“三年前,我為了救你雙腿殘疾,你卻毫不猶豫的拋棄我去了國外。”
“后來,你三番兩次的陷害染染,讓她差點(diǎn)沒命。”
“現(xiàn)在,你還想殺她?”
鐘漫漫瞳孔驟縮,臉色慘白:“你……你怎么知道……”
“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周時逸松開手,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鐘漫漫,我會讓你在監(jiān)獄里,好好反省。”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再沒看她一眼。
鐘漫漫癱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尖叫:“周時逸!你不能這么對我!我愛你啊!”
但回應(yīng)她的,只有鐵門重重關(guān)上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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