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機，假裝打電話：＂表哥，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車子突然加速，從我身邊開過去了。
我記下車牌號，繼續往家走。
剛到樓下，手機響了。
＂阿語，你干什么了？＂
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
＂怎么了？＂
＂剛才有人打電話，說你在外面惹事，要取消你的狀元資格！＂
我心一沉：＂誰打的？＂
＂不知道，他就說了這些就掛了。＂
＂媽，別擔心，我沒惹事。＂
＂那你最近在干什么？＂
母親問，＂鄰居說看到你天天往圖書館跑。＂
＂看書。＂
＂真的？＂
＂真的。＂
掛了電話，我知道這只是開始。
果然，第二天我的筆記本不見了。
我放在圖書館儲物柜里的筆記本，消失了。
＂監控呢？＂我問管理員。
＂壞了。＂她聳聳肩，＂昨天剛壞。＂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還好，重要的東西都在家里。
下午，王岳突然來找我。
＂阿語，我們談談。＂
＂談什么？＂
＂你最近的事。＂他神色復雜，＂有人找我了。＂
＂誰？＂
＂教育局的人。＂
王岳壓低聲音，＂他們說，如果我再幫你，我的工作就沒了。＂
我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
＂所以我不能再幫你了。＂他嘆了口氣，＂對不起。＂
＂沒事。＂
王岳走后，張教授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小語，王岳跟我說了，現在沒證據，我也幫不了太多，你自己小心點，不行就拖一年，名額可以保留的。＂
＂嗯，好的，放心吧教授，我不會死磕到底的。＂
＂對了教授，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關于稀土防偽顏料的轉印技術。＂
＂你怎么知道這個技術？與這次事件有關嗎？＂
教授沉默了很久。
“只需要收集到你的筆跡，那就可以轉印。如果真如你所說，這不是簡單的作弊。＂
＂我知道。＂
＂你有證據嗎？＂
＂正在找。＂
＂小心點。＂
教授最后說，＂能做這種事的人，不簡單。＂
掛斷電話后，我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
他們的動作很快。
切斷我的所有線索，讓我孤立無援。
但他們不知道，我已經找到了關鍵。
我翻開筆記本，寫下：
＂轉印教育局趙明軒。＂
趙明軒，市教育局長的兒子。
去年模考，二十名開外，今年，高考第五。
數學滿分。
和我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
得找到證據。
不是猜想。
是實打實的證據。
次日，我去了市郊的印刷廠。
那篇新聞提到，防偽顏料由這家廠供應。
我站在廠門口，假裝路過。
一個工人抽著煙，瞥了我一眼。
＂你找誰？＂
＂哦，找人。＂
我笑了笑，＂你們這兒印高考答題卡？＂
他皺眉：＂問這個干嘛？＂
＂好奇。＂
我遞給他一支煙，進行閑聊。
＂聽說用了什么高科技顏料。＂